《渡我(救赎1v2)》 第一章温慈 温慈来到云城,是在八月。 因为父母工作调动的缘故,她被迫在高二即将开学的时候匆忙转学。 温慈从小性格内向,好不容易在原先的学校拥有了关系稳定的几个朋友,如今却要这样被迫重头开始,所以她多少有点难过和害怕。 她实在不擅长跟人打交道,忍不住在父母提出这件事时鼓起勇气小声挣扎:“我可以住校,能不能不转学?” 母亲冷静的解释:“你户口在云城,现在不回去,高考也得回去的。” 温慈闭嘴了,她知道,母亲一旦作了决定,那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 父母工作很忙,来不及安顿好温慈就直奔单位。 温慈只好自己应对搬家公司,折腾到半夜才总算是勉强把家里收拾干净。 肚子饿得一直叫,温慈拿着钥匙出门,打算在饿晕前出去找点东西吃。 新家的小区地理位置不错,周围生活设施齐全,而且听父亲说离温慈即将就读的学校也很近。 温慈心里五味杂陈,她明白父母的不容易,也知道他们为了自己做出了最大的努力,所以只能强迫自己努力去适应和接受。 小区外的路边摊丰盛,温慈大概看了看,打算喝碗馄饨来填饱肚子。 要了份虾仁馄饨,温慈拿着手机站在摊位旁给母亲发了条消息。 「妈妈,家具都已经送到了,你跟爸爸不用担心我,记得按时吃饭,注意身体。」 那边没有回复,估计在忙。 温慈已经习惯了,反正等母亲看到就会回复。 刚好馄饨也出锅了,温慈收起手机,伸手小心的接了过来。 碗稍微有点烫手,温慈想赶紧放到旁边的小桌子上去,结果却没想到身后正巧有人经过,一转身就撞了上去。 汤盛得有些满,这一撞洒出来不少,温慈也被烫到,她疼得呲牙咧嘴,但是还是坚强的端着碗,没有松手让它砸到地上再造成更大范围的攻击。 “我靠!!老谢你没事吧!!”有人惊声喊道。 温慈连忙去看,只见被她撞到的人是个白净的男生,高高瘦瘦,穿着件黑色背心,此时男生右边的胳膊已经被温慈碗里撒出去的馄饨汤烫得大片通红。 “对、对不起……”温慈立马红了眼,显然被吓到了。 男生还没说话,跟他同行的另一个男生便忍不住伸手在温慈肩头的位置用力戳了一下,嘴里没好气道:“你瞎啊!” 温慈端着碗被推得一个趔趄,碗里的汤又撒了些出来,烫得温慈差点端不住碗。 “我真的不是故意……”温慈红着眼小声辩解,摊主也看不下去,没忍住开口帮温慈说了几句好话。 推她的男生还准备动手,却被身旁的人拦住。 温慈眼中含泪,小心翼翼看过去。 “我没事,你别那么凶。”男生声音温柔又好听,他看向温慈,微微抬了抬下巴道:“而且人家也烫到了,这就扯平了。” 温慈又连着说了几遍对不起,那个有点凶的男生才就此作罢。 被烫伤的男生淡淡笑了笑,没再追究,拉着同伴就走了。 温慈被吓得胃口都没了,坐在路边摊的小矮桌前囫囵吃了几口就起身回家。 回去的路上她越想越委屈,脸上挂满泪水,想给以前的朋友们打电话哭诉,但又担心会让她们着急,并且这样并不会改变任何现状,只会给别人徒增烦恼。 温慈蹲在楼下的花坛前吹了很久风,她所有的烦恼和委屈也逐渐被吹散。 那个被烫到的男生因为她遭受无妄之灾,是她太不小心所以对方的朋友会生气也是理所应当。 爸爸和妈妈忙于工作也是为了给她更好的生活,她不能也不应该再因为转学的事而心有不满。 高考在即,能不能交到朋友或许也不应该被标为那么重要的事,她应该把所有的精力和心思都放在学习上才对。 温慈哄好了自己,抬手擦了擦脸上已经干掉的泪痕,起身回家。 第二章友情永远会变成爱情? 谢嘉途拿着一盒烫伤膏从药店出来,贺潮正站在路灯下叼着根烟看手机。 等谢嘉途走近,他扫了一眼谢嘉途手中的烫伤膏,有些后悔的说:“刚才就应该让那小丫头给你买药才对!” “算了,她自己也烫到了。”谢嘉途说着拆开药盒,取出药膏拧开盖子就挤了一些出来,涂在刚才被烫到的位置。 贺潮叼着烟,表情似乎在回味,他忽然有些意味不明笑起来,轻轻撞了一下谢嘉途道:“但是你别说,刚才那个小丫头长得还挺好看,你不会是因为人家长得好看才那么温柔吧?” 谢嘉途笑了笑,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正经。” 贺潮满不在乎,叹了口气道:“可惜了,应该要个微信的,现在越想越觉得她哭得可怜兮兮那样儿挺招人疼。” 谢嘉途一脸平静的说:“行,等会儿我就告诉小黎。” “喂老谢,这你可就有点不地道了!”贺潮说着就扑过来要锁喉他。 两人嬉笑追逐着跑起来,玩闹着继续前行。 * 今天是孟卿生日,她是谢嘉途和贺潮共同的好友,三人几乎从小学开始就形影不离,所有人都知道,孟卿喜欢谢嘉途。 两人到KTV楼下的时候,等急了的孟卿打来电话催促,贺潮拿着手机连声道:“马上马上,我俩等电梯呢。” “他来了吗?”孟卿在电话里问。 贺潮看了一眼旁边的谢嘉途,也不知道他俩最近发生了什么,似乎有点不愉快,否则孟卿生日,谢嘉途不可能像今天这样空着手来。 “来了,在我旁边呢。”贺潮回复。 孟卿似乎这才放心,说:“那就好,等你们到了我们就切蛋糕。” 电话挂断后,电梯也来了,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贺潮靠在谢嘉途身旁,沉默了半晌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你跟卿卿吵架了?” “没有。”谢嘉途似乎有点不想提这件事。 “那你俩咋了?啥事啊还瞒着我?”贺潮有些不满,他们仨一起长大,什么时候居然在他们之间有了秘密。 谢嘉途叹了口气,没继续瞒着:“她跟我表白了,我没答应。” “啊??你不喜欢卿卿??”贺潮惊讶。 谢嘉途笑了,他问:“你喜欢?” “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贺潮连忙撇清,而且他已经有小黎了。 “那你们怎么就觉得她一定是我喜欢的类型?”谢嘉途反问。 这下忽然给贺潮整不会了,他反思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谢嘉途说的有道理,他们仨只是从小一块儿长大而已,孟卿喜欢谢嘉途,可也没人规定谢嘉途必须同样喜欢孟卿才行。 他们只是理所应当的觉得,能够长久维持的关系,永远会从友情变为爱情。 * 包厢里人不少,有男有女,大部分都和谢嘉途认识。 他刚出现,立马就有人开始起哄,孟卿红着脸走到谢嘉途面前,不自觉的夹着嗓子说:“阿途,你来啦。” 她今天穿了条新买的裙子,所有人都说漂亮。 孟卿有些期待的抬头去看谢嘉途反应,却发现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甚至没有看她,只是望着别处,平静的说了声生日快乐。 贺潮看到孟卿脸色骤变,连忙跳出来岔开话题,他拉起谢嘉途的胳膊,指着他刚涂过烫伤膏还闪着油润光泽的胳膊说:“我俩刚才来的路上,被人撞了一下,那人的馄饨汤泼了老谢一胳膊,你看看给烫成什么样,啧啧~” 这招果然管用,孟卿立马顾不上难过了,满眼担心的拉着谢嘉途问:“还疼不疼?” 谢嘉途说:“没那么严重,今天你生日,先切蛋糕吧,这么多人呢。” 孟卿眼里闪过委屈,但也没再纠缠,转身回去。 众人簇拥着孟卿给她唱了生日歌,气氛也重新变得欢快起来,谢嘉途找了个角落坐下,不吃蛋糕也不唱歌,拿着手机随意划拉着屏幕。 贺潮端了块儿蛋糕在谢嘉途身边坐下,他一边吃一边在谢嘉途耳边小声道:“你能不能别这么明显,卿卿都快哭了。” “那我先走了。”谢嘉途站起来就朝外走去,自从孟卿跟他表白后,他就觉得跟孟卿同处一个空间都有些不自在。 贺潮还没反应过来,谢嘉途就已经拉开门出去了。 孟卿扬起手里吃了一半的蛋糕就砸了过来,哭着骂他:“贺潮你是不是有病!” 贺潮这才后知后觉骂了句我靠。 第三章想不明白 开学这天,云城天气并不美丽。 即使温慈给自己做了几天的心理工作,可还是在正式开学这天无法避免的难过起来。 如果没有转学,她这会儿应该已经坐在教室里和朋友们聊暑假发生的种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在陌生的学校里寻找自己未来两年的归宿。 见过班主任后,温慈去后勤部领了一套新校服,她抱着校服朝教学楼走去,心里忐忑不安。 也不知道能不能和新班级的同学们好好相处,她实在害怕遇到不好相处的同学。 高二十班。 温慈的新学校实施成绩排名分班制,五个普通班,五个火箭班,温慈虽然在原学校成绩不错,但入学后还是被分配到最后一个普通班。 班主任说:“看你以前的成绩,在我们班应该是暂时的,下次月考你应该就能去比较前面的班级了。” 温慈很是痛苦,她实在不想再换新环境。 可学校的规定就是如此,她只能接受。 温慈找到高二十班的教室,犹豫了半天才走进去,教室里乱成一片,忽然有人进来,大家以为是老师,立马安静下来,结果看到温慈怀里抱着一套校服,便立马明白她也是学生,又重新闹腾起来。 没人理会温慈,她也不知道要坐在哪里,只能抱着校服走到教室最偏且靠垃圾桶的那个座位先坐下。 周围的热闹皆与她无关,温慈也在刻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实在没有心情去应付别人。 教室里的吵吵闹闹一直持续到班主任走进教室才停止,她似乎也忘了今天还有转学生,径直安排起了领书和打扫卫生的内容。 被忽略的温慈心里难过极了,她鼓足勇气才站起来问:“老师,那我做什么?” 班主任这才想起她,连忙压压手让大家坐下,简短的介绍了一下:“这位同学是咱们班的新成员,人家来之前可是A市重点高中的尖子生,在咱们班应该待不了太久,但是希望大家还是能多照顾新同学,尽快帮她熟悉新环境。” 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班主任的话实在有点拉仇恨,几个女生看向温慈的眼神都带着些不屑和敌意,但男生们却有点开心班里多了一个漂亮的女生。 而且看起来性格软软糯糯,实在让人有点保护欲爆棚。 温慈被安排跟女生们一起打扫教室卫生,她唯唯诺诺的站在旁边等候卫生委员给自己安排任务。 一个装满了脏抹布的水桶被扔到温慈面前,卫生委员脸色不耐的说:“你去把这些抹布都洗干净,然后再提一桶水回来。” 旁边的几个女生都看得出来卫生委员在刻意刁难温慈,但没人站出来帮她说话,温慈也不吭声,提起水桶就往教室外走去。 卫生间里人满为患,到处都是接水和洗抹布的学生,这会儿刚开学,每个班级都在打扫卫生,人多到男厕所的洗手池都被女生们征用。 温慈本来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女厕所的水池前实在人多到挤不进去,而且男厕所的水池前也有其他班的女生,她纠结了一会儿才提着水桶走了进去。 抹布被一条条洗干净后,温慈接了一桶水,她没敢接太多,怕提不回去。 费了好大劲儿才把水桶从水池里挪到地面上,温慈刚抓起把手准备提桶走人,却被人从身后狠狠撞了一下肩膀,地上湿滑,再加上她力气本就不大,趔趄了一下径直向地上摔去。 这一跤摔得结结实实,桶里的水也撒了一地,温慈整个人趴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彻底湿透了。 温慈顾不上疼,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纷纷,几个男生甚至一边看她一边凑在一起偷笑着什么。 她连忙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衣服,夏天的衣服料子薄,被水打湿后就变得有些透明,而温慈的衣服已经挡不住她里面内衣的颜色和款式。 脑子嗡地一声响,温慈连忙捂住胸口,她甚至不知道刚才到底是谁撞了她,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她能憋住不哭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才能离开这儿? 温慈眼里泪水在打转,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 第四章他的校服 贺潮比谢嘉途先认出温慈,他指着坐在地上快要哭出来的温慈说:“真是那天泼了你馄饨汤那个妹妹诶!” 谢嘉途扫了一眼,好像是她没错,只是谢嘉途不明白,这才过了几天,怎么人家就变成贺潮的妹妹了。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这会儿正狼狈不堪的坐在地上被人围观。 “不去英雄救美?”贺潮用肩膀撞了撞谢嘉途。 谢嘉途笑着说:“你不是说她好看吗?那你去。” “我去就我去。”贺潮说着就脱下身上的校服外套,一边朝人群走去,一边回头提醒谢嘉途:“跟小黎保密啊!” 谢嘉途笑着没说话,看着贺潮挤进人群,把自己的校服外套披在那个女生身上后,又搂着人肩膀给带了出来。 温慈却先认出了谢嘉途,她声音颤抖着说:“你们是那天……” “没错,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贺潮吊儿郎当的笑着说:“感动吗?我俩不仅不记仇,还救你于水深火热。” 温慈点点头,真诚的道谢:“谢谢你们帮我。” “谢我就行,跟他没关系。”贺潮搂着人肩膀就把她往人少的地方带。 谢嘉途跟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说:“怎么跟我没关系?衣服是我的。” 贺潮回头骂他:“写你名儿了?!” 说完又想起什么,低头看了一眼胸口,还真挂着有谢嘉途名字的校牌。 温慈也看到了他的校牌,在心里轻轻念了一遍他的名字。 三人来到走廊尽头,这会儿各个班级都在打扫卫生,平日里最热闹的地方此时却空无一人。 贺潮瞧着温慈那可怜样儿,同情心和保护欲一起跟着泛滥,看她脸上全是泪水,摸遍了兜也没找到纸巾,干脆直接上手,但动作却又温柔,轻轻用指腹擦掉了她眼下和脸上残留的泪水。 温慈受宠若惊,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和那天晚上简直判若两人,她像极了受惊的食草动物,扑扇着水汪汪的眼睛,怯懦却又感激看着贺潮。 贺潮被她这眼神看得整个人都荡漾了,像哄小孩一样问她:“宝贝儿,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贺潮一句宝贝儿给温慈叫得脸都红了,她低着头小声回答:“我叫温慈。” “真好听,我叫贺潮,跟谢嘉途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温慈抬起头小心翼翼看了眼谢嘉途,他没有否认,低头漫不经心的看着手机,似乎并不关心他们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老谢,我不在你可帮我照顾好温慈妹妹啊,别让她再受欺负了。”贺潮似乎是在心疼她一样,又帮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叮嘱道:“再遇到别人欺负你,你就告诉老谢,到时候你贺潮哥哥就来帮你伸张正义。” 谢嘉途似笑非笑道:“你是真不怕小黎扒了你的皮。” “你不说谁知道?”贺潮一脸无所谓,他看了眼温慈,这会儿要不是在学校,他指定要趁热打铁好好疼一疼这个小可怜。 谢嘉途眯了眯眼,似乎看出贺潮心里的想法,他看了一眼温慈,说:“你不是还要回去打扫卫生?桶和抹布不要了?” 温慈这才想起来刚才摔倒后,水桶和抹布都还仍在男厕所门口。 她连忙问:“衣服我洗干净明天再还给你可以吗?” “不用洗,放学拿给我就行。” “这怎么好意思……” “我在高二一班。”谢嘉途没给她第二个选项,扔下这句话后就强行拽着贺潮离开了。 贺潮一步三回头,冲着温慈摆了摆手道:“宝贝儿,哥哥下次再来找你玩。” 温慈又是一阵脸红,看到两人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后她才连忙跑回男卫生间门口去捡装备。 好在东西没有丢,她提着水桶回去后免不了又被一阵埋怨,温慈充耳不闻,放下水桶就拧了条抹布开始打扫卫生。 第五章伞下的两人 卫生打扫完毕后,领书的男生们也提着一摞摞新书回来了。 按顺序发完所有新书后就可以回家了,学习委员在教室后的黑板上写下了这学期的课表,温慈按着课表留下了明天的课本,其余的书全被她装进了书包里打算带回家。 教室里陆陆续续有人离开,温慈也不再逗留,她换上了自己的校服外套,怀里抱着谢嘉途的外套朝高二一班的教室方向走去。 这会儿明明还不到四点,但天却已经黑了,阴沉压抑了整日的天空,仿佛随时都会下起雨来。 温慈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她没有带伞,可实在不想淋着雨回家。 高二一班和十班刚好在教学楼三楼的两个尽头,温慈跑到一班教室门口,迎面撞上两个女生从里面出来。 三人都被撞得发出一声痛呼,还好温慈急忙道歉,对方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脸色不太好看的走了。 温慈松了口气,为避免了一场风波而开心,她站在教室门口,看到偌大的教室内此时只剩谢嘉途一人。 “你总算来了。”谢嘉途说。 温慈看出来他在等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走过去,把衣服递给他道:“不好意思,我一直在帮忙打扫卫生。” “你是转学生?”谢嘉途换了个问题。 温慈点点头,似乎在好奇他为什么知道。 谢嘉途站起身来,随口提醒她:“十班的几个女生名声不太好,你多小心点,月考争取早点考出来。” 温慈心里一惊,忽然觉得按成绩排名分班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 两人交谈间,外面忽然响了几声惊雷,温慈吓了一跳,但更多却是在担心待会儿会下雨。 她一点没白担心,两人还没走出教室,雨就下起来了。 温慈失落极了,她对谢嘉途说:“你先走吧。” “你不走?” “我没带伞,我得等雨停了再回家。” 谢嘉途问:“你家是在上水苑?” “你怎么知道?”温慈惊讶,完了又立马反应过来,之前自己就是在小区门口碰到谢嘉途和贺潮的。 谢嘉途见她似乎明白过来了,从抽屉里摸出一把雨伞道:“走吧,我家也在那附近,顺路送你回去。” 温慈眼睛亮了亮,连着对谢嘉途说了好几声谢谢。 也就下个楼的功夫,雨居然就大了很多,温慈看着谢嘉途撑开伞,心里暗自庆幸还好遇到他,不然淋回去肯定逃不掉感冒一场。 两人一起走进雨中,并肩撑一把伞还是有些勉强,刚走了几步,温慈和谢嘉途就各自被淋湿了大半个肩膀。 温慈心中愧疚,要不是她,谢嘉途自己撑伞回去肯定不至于淋湿。 “你要不自己走吧,我回教学楼等会儿。”温慈满脸后悔。 谢嘉途默不作声,只是伸手搂住温慈肩膀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温慈立马浑身僵硬,但却能感受到谢嘉途的体温在源源不断的传递给她。 好温暖。 温慈忍不住微微侧头,看着谢嘉途握在自己肩头的那只手,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就连指甲的形状都好看。 这是温慈从未有过的体验,她暗自心跳加速起来,忽然就贪恋起身后温热的胸膛,等两人走到回家的公交车站台下分开后,她心里竟隐隐觉得有些失落。 第六章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学校离温慈家距离只有三站路,随便哪趟车几乎都在她家门口停。 下一趟车进站后,两人就直接上了车。 车上人稍微有点多,因为很快就下车的缘故,谢嘉途带着温慈朝后门的方向走去。 谢嘉途个子高,伸手轻轻松松就抓住头顶的扶手。 可温慈够不着,四周的座位也都被其他站着的乘客挡得严严实实。 她还没来得及找到一个可以扶着站稳的地方,车子就转弯了,惯性使得温慈直接向前摔去,她一头就撞在了谢嘉途胸口上。 温慈捂着头道歉,谢嘉途没有太多反应,只是淡淡的说:“你可以抓着我。” 温慈这才抓住谢嘉途的手臂,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好在路途不远,两人很快就下车了。 雨还是很大,但从小区门口跑回家应该花不了三分钟,温慈一边下定决心冲回去,一边跟谢嘉途道别:“谢谢你送我回来,剩下的路我跑回去就好。” “那我送你回来的意义在哪儿?”谢嘉途像是被气笑了,他抬手弹了下温慈眉心,“都到这儿了,也不差那几步路了。” 谢嘉途说完就重新撑开伞,然后将温慈揽进伞下朝小区大门的方向走去。 而温慈同时也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在暗自高兴谢嘉途坚持送自己回家这件事。 谢嘉途送她到楼下,温慈从伞下走进楼门,她回头看着谢嘉途撑伞站在雨中,道过谢后又问:“你家离这儿远吗?” “不远。” “嗯……那你回去注意安全。” 谢嘉途却站着没动,他似乎在想什么,过了半晌才开口,有些没头没脑的问:“我能去你家借下卫生间吗?” 温慈一愣,连忙点头:“当然。” 她说完就主动带路,谢嘉途眸光一沉,抬腿跟了上去。 温慈毫无防备,打开家门就对谢嘉途说:“不用换鞋,你直接进来就行,我爸妈都不在。” 谢嘉途反手关上门,看着温慈娇小的背影,他冷不丁的问:“你平时也会这样带刚认识的人回家吗?” “啊?”温慈回头,脸上表情有些疑惑,似乎没理解谢嘉途的问题。 谢嘉途说:“你觉得贺潮人怎么样?” “贺潮?他、他人挺好的……”温慈被谢嘉途盯着,嘴里的话说着说着就没了底气。 谢嘉途步步紧逼,直到将温慈堵在了玄关的墙角,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温慈,面无表情的警告她:“离贺潮远点,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温慈被吓到了,她忽然觉得谢嘉途好像被另一个人夺舍了一样,那天晚上被烫到还笑容温柔的人真的是谢嘉途吗? 可明明刚才他还体贴的送她回家,温慈不信,她难得如此勇敢,仰头梗着脖子问谢嘉途:“那你呢?你和贺潮是朋友,你也不是好东西吗?” “我?”谢嘉途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他俯下身,几乎贴在温慈耳边道:“没听过一句话吗?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谢嘉途说完便直起身,他打量着温慈,明明已经吓得开始发抖,可她还在强装镇定。 是了,贺潮就喜欢这种类型,他比谁都清楚贺潮以往会用怎样的方式对待像温慈这样的女孩。 谢嘉途不喜欢多管闲事,以往见过那么多女生被贺潮欺负的不成人样他也没有插手过,他也不是想帮温慈,只是不想因为贺潮的癖好影响到自己的日常。 即使只有一点可能,也要彻底抹杀在摇篮里。 劝不住贺潮,他只能从温慈这里下手。 第七章祸不单行 那天之后,温慈有段时间没再见过谢嘉途。 但温慈却听说了很多关于谢嘉途的事,原来他成绩优异,一直都稳居云城中学百名榜的榜首,而且小道消息传言,谢嘉途的父亲是云城某位权势滔天的官员,所以他向来神秘,独来独往,可还是引得不少女生对他穷追不舍。 温慈原本做好了被欺负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那天她被贺潮和谢嘉途帮助,又披着谢嘉途的校服回了教室,连最后谢嘉途和她撑同一把伞送她回家也被不少学生目击。 一时间谣言四起,温慈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成为了众人口中谢嘉途的神秘女友,这次转学回来就是为了不让别人惦记他。 温慈哭笑不得,但也因此避免了再被班里女生孤立排挤的命运。 很快,云城中学迎来了开学后的第一次月考,温慈毫无悬念的冲进了百名榜前三十,直接从高二十班跳到了高二一班。 当她看到自己的名字和谢嘉途的名字出现在同一张纸上后,温慈的心情却有些微妙。 和谢嘉途共处一个屋檐下,还能安生度日吗? 当时迫切想赶紧月考离开十班的温慈此时却犯了难,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同桌有些恋恋不舍道:“小温,你走了我抄谁数学作业呀……” 温慈笑了笑,轻声道:“你现在都可以自己做对了。” “真的谢谢你教我那么多。”同桌贴过来,她是班里为数不多愿意跟温慈说话还和她关系不错的女生。 “后面有不会的地方也可以问我。”温慈本质还是善良且温柔的,只要对方释放一点点善意,她就会加倍回报。 同桌点点头,主动帮忙把温慈剩下的东西搬去了一班教室。 一班只有三十五个座位,温慈这次考进来,打破了他们以往维持了很久的排名。 被温慈淘汰掉的女生坐在座位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周围站着几个女生都在安慰她。 这种画面温慈也不愿意看到,可她没办法,那个女生也同样没办法,学校的规定不会因为她掉眼泪就被改变。 女生去了二班,临走时她狠狠剜了一眼温慈,眼神毒辣到像是和她有什么血海深仇一般,而几个和那个女生关系要好的女生,看向温慈时也并不友善。 温慈装作没看见,似乎习以为常,整理好课本就拿了本题册开始刷题。 而谢嘉途,自始至终都没看温慈一眼。 谣言似乎不攻自破,而那些顾忌谢嘉途的女生如今也变得肆意妄为起来。 起初只是在温慈的课桌抽屉里扔垃圾,然后逐渐发展为把她的书包丢进垃圾桶里,甚至有人抓来蚯蚓塞进温慈的水杯里,如果不是温慈有泡茶叶提神的习惯,及时在洗杯子换茶叶的时候发现,不然她可能直接就喝了泡过蚯蚓的茶水。 温慈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她天真的以为成绩好的人应当同样理智。 体育课,老师让学生们两两一组互相压腿做仰卧起坐,不出所料没有人愿意跟温慈一组,老师正在犯难,温慈却忽然举手道:“老师,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老师摆摆手同意了,温慈转身就走。 如果说最开始被欺负,温慈还想着时间久了大家自然会发现她其实不是什么坏孩子,然后就会对她改观,自然而然的接受她。 可时间久了以后她才发现,原来所有人并不是因为讨厌她而欺负她,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宣泄所有负面情绪的对象,而温慈出现的恰到好处。 她发自内心的觉得愤怒和恶心,只想离这群疯子越远越好。 温慈开始每天数着日子生活,她迫切的希望高考快点到来,这样她就可以彻彻底底的跟这群人分道扬镳。 操场旁新建的教学楼还未正式投入使用,温慈就近选了一楼的女厕所,她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脸颊晒得通红的自己,深呼吸了几下。 体育课其实上不上也无所谓,既然她们有意孤立自己,那不如直接回教室去多做几道题。 温慈太擅长安慰自己,她很快把不愉快的情绪抛之脑后,随便打开一个隔间的门就走了进去。 第八章扑进他怀里 温慈刚准备蹲下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她没多想,却紧接着透过隔间门板的缝隙看到有一双鞋停在了自己的门前。 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温慈连忙打算推开门,外面的人却快她一步,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卡住了门,任凭温慈怎么用力都无法从里面推开。 “放我出去!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温慈长这么大第一次情绪这么激动,她用力的拍着门,大声呼喊着寻求帮助。 外面的人却一阵大笑,丝毫没把温慈的话听进去半点,甚至挑衅道:“不教训你一下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今晚你就好好在这里反省一下自己错在哪儿,下午已经没有班级上体育课了,这栋楼也不会有人来,你不如省省力气留着晚上害怕的时候哭!” 接着不管温慈再怎么拍门叫喊,外面也没人再回应,她们似乎是真的走了。 难道今晚真的要在这儿待一晚上吗?温慈开始害怕了,她没有带手机,联系不上任何人,爸爸妈妈还在医院,应该也不会主动联系她,如果那群人明天不来放她出去的话,她就算死在这里可能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人发现。 温慈终于绷不住了,她抱着膝盖靠在墙角蹲在地上大哭起来,从转学到现在,她甚至从未对别人说过一句脏话,却要沦落到这种地步。 她想不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不明白为什么这群人非要抓着自己不放,她一再退让,为什么所有人都和她过不去? 温慈从天亮哭到天黑,真的没有人发现她不在吗? 这个班里的所有人好像都坏到了骨子里,他们擅长的只有学习和考试,做人如果也需要考试,那他们一定全部都达不到最基础的标准。 可谢嘉途也是这样吗? 温慈哭得一抽一抽的,后来其实她仔细想过,当时谢嘉途或许只是为了提醒她,而她也确实太容易轻信别人。 * 体育课还没下课,谢嘉途就发现温慈不见了。 他看到班里那几个最近总是针对温慈的女生鬼鬼祟祟回来后,大概就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下课铃响起,谢嘉途收回看向新教学楼的目光,朋友邀请他去小卖部买水,谢嘉途笑着答应,和他结伴离开。 整个下午,温慈都没有回教室。 老师看到教室里空着一个座位,就连平日里总是循规蹈矩的学习委员都参与了这场霸凌,面不改色的对老师撒谎,说温慈身体不舒服,已经请假回家了。 放学后,每个人都像没事人一样收拾了书包就回家。 谢嘉途和朋友们三五成群走到校门口,他却忽然停下脚步,对着其他几人歉意的笑道:“抱歉,你们先走,我好像忘记带学生卡了。” 其他几人没有怀疑,跟他告别后就先行离开。 谢嘉途转身往回走,径直朝着操场的方向去了。 新教学楼尚未投入使用,为了安全起见,所以没有通电。 谢嘉途站在女卫生间门口,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思索了一番后,抬腿走了进去。 几个隔间只有一间的门是闭起来的,甚至从外面被人用拖把抵在了门板上,如果不从外面取开拖把,里面的人估计再怎么努力都打不开。 谢嘉途取掉拖把,声音很轻的说:“温慈,是我。” 里面隐隐传来压抑的哭声,谢嘉途没来由的心情烦躁。 门从里面被打开,谢嘉途抬眼,看到温慈哭花的脸出现在他视线之中。 下一秒,温慈就径直扑进了谢嘉途怀里,她抓着谢嘉途胸前的衣服放声大哭起来,整个人都颤抖的停不下来。 第九章他只想安慰一下可怜鬼 谢嘉途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如果是贺潮,或许会比他更能得心应手的处理这种情况。 贺潮是怎么做的呢?谢嘉途开始回忆。 那些被贺潮弄哭的女孩,似乎贺潮总是会搂着她们,一边轻声细语的哄,一边再轻拍着她们的后背安慰,完了再被贺潮压在身下亲到娇喘连连。 谢嘉途发挥了自己优秀的学习能力。 他一手搂着温慈,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样,安抚着温慈崩溃的情绪。 温慈也逐渐冷静下来,她抽抽噎噎的抬起头来看着谢嘉途,即使光线昏暗,可谢嘉途还是看清了她通红的双眼里满是感激。 谢嘉途晃神了一瞬,他似乎懂了,原来贺潮喜欢的是这种感觉。 “谢……”温慈刚开口说了一个字,谢嘉途就用嘴把她剩下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也不知道她是要叫自己的名字还是想跟他说谢谢。 无所谓,这些都不重要,谢嘉途只想像贺潮那样安慰一下眼前这个被欺负了好久的可怜鬼。 她真的毫无防备,轻而易举就被谢嘉途彻底入侵口中。 谢嘉途搂在温慈后腰的手收紧了一些,刚才还在轻拍她后背的那只手此时也已经扣住了温慈的后脑勺,不给她丝毫躲避的余地。 温慈大脑一片空白,被动的承受着谢嘉途愈发炙热的亲吻,他好像吃过荔枝味的糖,嘴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甜味。 两人交换着津液,温慈被吻到腿都软了,如果没有谢嘉途从背后托着她,她可能立马就会直接坐到地上。 这个吻持续到谢嘉途的手机响起,微弱的震动声在安静的环境下也显得尤为刺耳。 谢嘉途出走的理智终于找回,他和温慈拉开距离,腾出一只手去掏手机,但搂在温慈后腰的那只手却仍停留在原处。 手机震个不停,谢嘉途看了眼屏幕,是贺潮。 他和贺潮约好今晚一起去网咖玩两局,温慈是个意外。 谢嘉途没有接,他摁下静音后重新将手机揣进兜里,继而看向两眼迷蒙的温慈。 她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搞懵了,惴惴不安的靠在谢嘉途身旁。 接吻的感觉比他想象中要美妙很多。 可是谢嘉途来不及回味,电话又打了进来,他皱了下眉,终于掏出来接通。 贺潮那边满是嘈杂的音乐声,他扯着嗓子问谢嘉途:“你人呢?放学半天了吧,怎么还没来?” “我不去了,你们玩吧。”谢嘉途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直接打开了飞行模式。 贺潮一脸懵逼,身旁的孟卿立马凑过来眼巴巴的问:“怎么样?阿途什么时候来?” “他说他不来了。” “啊?为什么?” “不知道,他没说。” 孟卿气得砸了手里的话筒,一阵刺耳的声音过后,她扯着贺潮的衣领问道:“你给我老实交代,阿途真的没有谈恋爱吗!” 贺潮哭笑不得:“我骗你干嘛?!他整天跟出家了一样清心寡欲,谈没谈恋爱我能不知道?” 孟卿撒开他,不甘的咬了咬嘴唇,恨声道:“你最好别骗我!” 贺潮懒得跟她计较,转头就搂了个漂亮妹妹亲热去了。 * 挂掉那个电话后,谢嘉途又变回了平日里的样子,他低头看着温慈被亲到有些红肿的嘴唇,小腹又是一紧,谢嘉途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硬了。 这对谢嘉途来说是一种新奇的体验,毕竟他以往见过无数次贺潮的荒唐事,有时候贺潮还会拉着谢嘉途一起看他不知道从哪里搜罗来的小电影,但谢嘉途却从未有过反应,有段时间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问题。 而今天,谢嘉途意外发现自己不仅没有问题,还硬得厉害。 他面不改色,看了温慈一眼,平静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温慈没敢问谢嘉途为什么亲她,只是点头,然后默默抓住了谢嘉途的衣角。 第十章她家怎么总是没人 这是谢嘉途第二次来温慈家,他有点好奇,怎么自己每回来都恰好碰上她家没人。 “我爸爸妈妈都是医生,他们很忙,所以家里一般只有我自己。”温慈像是看穿了谢嘉途眼里的疑惑,一边解释一边拿了双拖鞋给他。 谢嘉途看着那双拖鞋,半天没有动弹。 温慈扭过脸去,声音带着些哽咽:“你今天能留下来陪陪我吗?” 原来他没误会,这确实是邀请。 谢嘉途没有说话,只是蹲下身去解开了鞋带,然后换上了拖鞋。 冰箱里有不少食材,温慈看了看,回头问谢嘉途:“你想吃点什么?我会做一点简单的炒菜和面条。” “那就面条吧。”谢嘉途说,这个应该简单一些。 温慈便拿了几棵小青菜出来,她熟练的带上围裙,洗干净青菜后切成小段放在盘子里备用,然后又剥了一棵小葱,切成细细的葱花。 她不会做太复杂的食物,清汤面还是跟妈妈学会的第一种饭。 锅里稍微倒了点油,小青菜翻炒过后直接加水煮开,然后下两把挂面,煮三滚,然后捞面出锅,撒上备好的葱花,淋上热汤再点两滴香油,最后再放一小撮盐,清汤面便做好了。 两人在餐桌前面对面坐下,带着香味的热气蒸腾着,温慈递给谢嘉途一双筷子,有些不自信的说:“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谢嘉途挑起一筷子面条吹了吹就送进嘴里,他很久没像这样在家里吃过刚出锅的热饭,味道相较于外面餐馆精心准备的饭菜却是寡淡了一些,但谢嘉途却觉得比他以往吃过的饭都要好吃太多。 他由衷的回答:“很好吃。” 温慈松了口气,眼睛亮亮的说:“我妈妈教我的。” “你爸妈是什么样的人?”谢嘉途问。 提起父母,温慈有些自豪的回答:“他们都是肿瘤科的医生,我爸爸是天底下最温柔负责的医生,所有患者都很信任他,我妈妈虽然比较严格,但是她也很爱我,只要有空就会带我到处去玩。” “是吗?”谢嘉途笑了下,轻声念道:“真好。” 温慈随口问道:“你呢?你爸爸妈妈是什么样的人?” “我?”谢嘉途抬起头来看她。 温慈点了点头,猜测道:“你成绩这么好,你爸爸妈妈一定很放心吧。” 她话音刚落,忽然想起什么,紧张的问:“你这会儿还没回家,你爸妈会不会很担心?!” 谢嘉途眸光暗了暗,随口解释:“我刚才发了消息给他们,没事的。” “那就好,可别因为我害你挨骂。”温慈最受不了这种事,她不想因为自己牵连任何人,所以在新班级受欺负以后,她跟之前在十班关系要好的那个同桌都不太来往了,生怕把她也牵扯进来。 温慈在爸爸的衣柜里拿了一件看起来比较新的短袖和短裤给谢嘉途当睡衣,两人洗漱过后就一起躺进了被窝里。 温慈像极了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她不着痕迹的悄悄往谢嘉途那边靠近,察觉到她意图的谢嘉途也没有躲,反而主动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 无论何时,温暖都能使人获得最大的安全感,就好像寒冷的冬天,穿得暖和就会使人觉得幸福。 缩在谢嘉途怀里,温慈好像忽然有了点底气,她开始小声自言自语:“我真的觉得好奇怪,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觉得你好温柔,反倒是贺潮,凶的吓人,可第二次见面的时候,贺潮又变得温柔起来,你又变得让我觉得很陌生。” “说来也奇怪,我被欺负这么久,你一直都在袖手旁观,可是就算这样,今天我被关在卫生间的时候,我还是觉得你和他们不一样,结果你真的就来救我了。” “谢嘉途,他们都欺负我,我真想赶紧高考然后远走高飞。” “你怎么不告诉你爸妈?”谢嘉途问。 温慈沉默了一会儿,她声音闷闷的回答:“他们太累了,我的事相对于那些病人的生死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反正他们欺负我也就那些手段,我小心点就是了。” 直到最后她念念叨叨着睡着,温慈都没说过让谢嘉途帮她这种话。 第十一章你硬成这样怎么睡 夜里下起雨来,房间里变得更凉了些。 窗户似乎没关严,吹得窗帘猎猎作响。 谢嘉途并没有彻底睡着,很快就清醒过来,温慈在他怀里缩成一团,显然是觉得冷了。 他轻轻起身,刚准备下床去关窗户,温慈却也跟着醒过来,但她是惊醒,只看到谢嘉途想走,也不知道原因,连忙抓住他问:“你去哪儿?” “下雨了,我关一下窗户。”谢嘉途轻声解释。 温慈看到飞舞的窗帘,这才将信将疑的松开手。 谢嘉途关好窗户就回来了,他重新躺进被窝里,跟温慈面对面。 温慈说:“不好意思,我小时候偶尔会遇到爸妈忽然接到医院电话就要走的情况,所以比较敏感。” “起码今晚我不会走。”谢嘉途说。 温慈心口一紧,她抬头看向谢嘉途,两手攀上他的脖子便主动吻了上去。 谢嘉途嘴里的味道是她熟悉的橘子味牙膏,隔着单薄的衣服,两人的体温在唇舌纠缠之间急剧上升。 谢嘉途很快就硬了,他能感觉到清晰的充血感,也不知道温慈有没有感觉到,他的鸡巴正硬梆梆的抵在她小腹上。 原来贺潮沉浸的快乐这样令人着迷,谢嘉途忽然庆幸自己看过那么多教学素材,否则他可能只会束手无策。 除过亲吻外,他似乎还应该爱抚温慈。 他隔着睡衣轻轻握住温慈胸前的柔软,或许是因为温慈长着一张娃娃脸的缘故,所以谢嘉途理所应当的认为她应该不会太丰满,可当他切切实实的握在手中后却发现,原来平时藏在宽大校服下的身体是这样的曼妙。 温慈觉得自己热得不行,她嘴里不自觉的溢出喘息和呻吟,谢嘉途从隔着睡衣揉她的胸到此时将她衣摆掀起,毫无阻碍的将她已经变硬的乳尖含进了口中。 刚才还在她嘴里肆意搅弄的舌尖这会儿欺负起了她的奶子,温慈又痒又难耐,忍不住想要弓起身子,却又害怕挤到谢嘉途,强迫自己努力放松。 可越放松越能体会到无法言喻的快感,温慈觉得自己腿间似乎有点湿意,她懵懵懂懂的明白那是什么,小心翼翼的试图获得更多的快乐,忍不住轻轻磨蹭起来。 这细微的动作当然无法瞒过谢嘉途,他一手向下,伸进了温慈的睡裤里,隔着内裤轻轻在她腿间划弄起来。 温慈浑身轻颤,忍不住想要得到更多的抚慰,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从谢嘉途的手指来到她腿间开始,她就一直在主动的用那条已经湿漉漉的小缝去蹭他的手指。 谢嘉途觉得自己不应该忽视她的渴求,食指一拨就挑开了她的内裤,无名指接着一伸,果然满手滑腻。 “这么喜欢吗?”谢嘉途轻笑起来。 温慈却以为他在嘲笑自己,立马别扭起来,翻了个身就想跑。 却立马又被谢嘉途拦腰直接搂了回来,他细密的吻落在温慈后颈,哑着嗓子哄她:“对不起,我只是怕你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温慈声若蚊蝇,“很、很舒服。” 谢嘉途莫名觉得被取悦,他褪去温慈的内裤,手指毫无遮拦的探寻起完全未知的领域。 他的学习能力是真的出众,只是看过打了多层马赛克的视频居然也能轻而易举的找到温慈那幽秘的小洞。 那时候他和贺潮一起看岛国小电影的时候,贺潮对他说:“现实里没几个女的能流这么多水,都是骗人的。” 可温慈的小穴比视频里看到的还夸张,他只是轻轻探进去一个指节,轻插了两下拔出来后,温慈的小穴便一股一股的往外冒水儿。 她舒服的发出像是小猫叫一样的呻吟声,谢嘉途不再试探,重新找到穴口,将整根手指都插了进去。 穴肉温暖的包裹住他的手指,谢嘉途不敢想如果把鸡巴插进这里该爽成什么样,他只是想了想就觉得浑身酥酥麻麻的。 但温慈的小穴根本没有用过,谢嘉途的一根手指对她来说就已经有些吃力了,第二根才进了一半,温慈就有些痛了,嘴里的呻吟立马就变了调。 谢嘉途骨子里还是温柔的,他毫不犹豫就退了出来,轻轻揉弄起温慈肿起的阴蒂,试图用其他的快感来分散她的痛觉。 温慈很快迎来了她人生的第一次高潮,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席卷而来,温慈大脑一片空白,全靠本能浑身颤抖着呻吟。 谢嘉途也硬得难受,可他还是担心会弄伤温慈,所以直到温慈高潮,他都没有彻底将鸡巴从内裤里释放出来。 可温慈不是那种会独自享乐的性格,她虽然没经历过,但此时却也差不多开了窍。 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谢嘉途的鸡巴还硬邦邦的抵在她后腰。 也不知道他被摸会不会像自己这样舒服? 温慈试探着付出行动,将手伸向身后,隔着裤子将手贴在了谢嘉途的鸡巴上。 谢嘉途颤了一下,反应要比温慈想象中剧烈很多。 他贴上来搂紧温慈,忍耐着欲望叮嘱她:“别闹,快睡觉。” “你、你硬成这样这样怎么睡?”温慈结结巴巴的问。 谢嘉途笑了,在她耳边故意恶劣的问:“那怎么办?总不能把你操坏吧?” 他没开玩笑,今天但凡真的插进去,他真的没信心还能温柔的对她。 温慈耳根都在发烫,她不敢看谢嘉途,嗫嗫道:“那怎么才能让你也舒服呢?” “嗯?这么想让我也舒服?”谢嘉途含住温慈的耳垂在齿间细细轻咬。 温慈半边身子都酥酥麻麻的,她点头,努力翻了个身搂住谢嘉途的腰。 她埋在谢嘉途怀里,怯怯问道:“你可以教教我吗?” 第十二章她学什么都快包括給男生口 温慈从小最常听到的夸奖除过懂事外就是聪明,自从读书开始成绩就始终名列前茅,她学什么都能又快又好,包括给男生口交。 这还是温慈第一次这样清晰直观的看到男生的生殖器,初中时在生物课上被老师含糊带过的部分,今天被谢嘉途完整的展示。 温慈趴在谢嘉途腿间,细软的小手握住谢嘉途鸡巴的根部,她懵懂的抬眼看着谢嘉途,试探着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他硕大圆润的龟头,声音含糊不清的问:“像这样吗?” 谢嘉途眯了眯眼,单手托住温慈脸颊,温声道:“对,你可以试着用嘴含住顶端,然后用舌头裹一裹,但是注意不要碰到牙齿。” 温慈听话照做,小嘴一张就将谢嘉途的龟头含进去了大半,她的舌头又烫又滑,笨拙的卷弄着谢嘉途的顶端。 “嗯……继续……手也可以配合着上下撸动一下。” 谢嘉途舒爽的微微仰着头,感受着温慈生涩却又带着讨好的抚慰。 他其实也没有性经验,虽然跟贺潮一起看过不少岛国小电影,也见过几次贺潮和其他女生做爱的现场,但是实践永远大于理论,看再多的小电影和贺潮现场也不如实际来一次要学到的多。 谢嘉途不得不承认,原来快感是如此让人着迷的一件事,以往不能理解的事忽然都在当下有了全新的认知,贺潮才不是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只是忠于身体最原始的感受罢了。 温慈的进步肉眼可见,她甚至可以用嘴裹住谢嘉途的鸡巴然后快速的上下撸动,从未体验过的陌生快感使得谢嘉途头皮都在发麻,他毫无预兆的就忽然射在了温慈嘴里。 浓稠的精液呛得温慈猛烈咳嗽起来,谢嘉途顾不得回味射精后快感的余韵,连忙拿来纸巾让温慈把嘴巴里剩余的精液吐出来,她连咳带咽,最后吐出来一些,但也吃下去不少。 温慈吐了吐舌头,小脸皱巴着说:“好苦。” 谢嘉途下床去倒了杯温水回来让温慈漱口,有些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应该忍住的。” 温慈摇摇头,她并不介意,倒是有些关切的问:“我有让你舒服吗?” 谢嘉途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顶,“当然。” 简单的清洗结束后,温慈已经困得睁不开眼,她再次贴着谢嘉途躺下,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谢嘉途却有些失眠,他借着昏暗的光打量着躲在他怀里熟睡的女孩,她是那样的信任自己和毫无防备。 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谢嘉途感觉自己又硬了,他不禁闭上眼,喉头滚动几下,却还是无法止住心里的渴。 他伸手向下,握住裤裆里又硬起来的鸡巴,一边缓慢的撸动,一边闭着眼睛开始幻想。 温慈的小穴连吞下两根手指都费劲,如果把鸡巴插进去,她一定会疼得一边哭一边发抖吧。 如果她求饶的话,他会怎么做呢?会温柔的放过她吗?然后搂住她亲一亲再哄一哄? 谢嘉途睁开眼,他应该不会这样做。 如果温慈哭着求饶,他应该会更加恶劣的对待她。 什么?鸡巴太大插得她好痛?不要再继续进来了? 那就抓着她的腿更加彻底的整根撞进去,撞的那未经人事的小穴汁水四溅,撞的温慈嘴里全是呻吟再也说不出半个拒绝的字。 然后他会在她紧致火热的小穴里狠狠冲刺,最后把浓精灌满她的小穴。 她一定会哭吧,哭着在他怀里担惊受怕的问他:“你怎么可以射在里面啊……如果怀上宝宝怎么办……” 他会怎么说呢? 谢嘉途想不到了,他撸鸡巴的手越来越快,最后尽数全都射在了自己手心里。 第十三章怎么比我还人渣 谢嘉途输入大门密码,简单的几个数字过后,大门应声而开。 客厅里一片漆黑,谢嘉途没有开灯,径直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老谢,你居然也开始夜不归宿了?” 安静的客厅里忽然冷不丁的冒出一个声音,搁旁人可能会吓得尖叫,谢嘉途却没什么反应,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循声望去,看到贺潮正从沙发里坐起身来。 贺潮知道他家大门的密码,估计从他忽然放鸽子后就过来一探究竟了。 “我真的有点好奇,你除了回这儿还能去哪儿?”贺潮问完,随手打开了沙发旁的落地灯,客厅里总算是亮堂了一些。 谢嘉途也问:“孟卿让你来的?” “最开始是,她闹得实在厉害,我又不能带她来这儿,就只好答应替她跑一趟,看看你到底在干嘛。”贺潮玩味的笑着,目光在谢嘉途身上打量了一遍,忍不住啧啧称奇:“我以为你只是不想见卿卿,结果你根本没回来,这不给我也整好奇了。” “别告诉她。”谢嘉途扔下四个字就转身朝浴室去了。 贺潮见他这种反应,更来劲儿了,拖鞋都顾不上穿就光脚跟了上去,他站在浴室门口,懒散的倚着门框,看着谢嘉途一件一件脱掉身上的衣服,最后只剩一条内裤。 谢嘉途回过头,面无表情的问他:“还看?” “又不是没见过,咱俩那不是互相看着从小到大吗?”贺潮贱嗖嗖的笑着不肯走。 谢嘉途懒得理他,脱掉内裤后打开花洒,微微仰着头让热水将自己浇了个透彻。 贺潮其实也没打算真的看谢嘉途洗澡,他才没兴趣看大男人洗澡呢,正准备走,谢嘉途却关了花洒走到洗手台前取牙刷,贺潮下意识又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脖颈上零星落着几个红印。 “你脖子上……那是吻痕吗?” 贺潮几乎已经确认了,没人比他更清楚吻痕是什么样,可他之所以会问,只是觉得这玩意儿出现在谢嘉途身上着实有些离谱。 他从小和谢嘉途一起长大,从未见过谢嘉途有过任何离经叛道的行为,在贺潮眼里,谢嘉途就是被设定好人生程序的机器人,永远也不会偏离轨道。 夜不归宿还在身上留下吻痕,贺潮实在想不到谢嘉途昨晚到底去干嘛了。 谢嘉途拿着牙刷,一边挤牙膏一边说:“体验了一下你的快乐。” “我靠?”贺潮震惊,捂着嘴小声问:“你、你不会去那什么了吧……” 谢嘉途扫他一眼:“你神经吧。” “那你跟谁?” 谢嘉途犹豫了几秒才回答:“温慈。” “我靠!”贺潮叫得更大声了,他指着谢嘉途大声控诉:“我就说你当时对她怪温柔的,果然是图她好看!你小子下手够快的啊!” 谢嘉途意味不明的笑了,回头问贺潮:“不然呢?留着等你吗?” “哎不是,你真对她有意思啊?”贺潮有点不敢相信,他真的从没见过谢嘉途对任何一个女生有想法。 谢嘉途面不改色道:“没有,一时兴起罢了。” “你、你真够可以的。”贺潮抹了把脸,完了还觉得不够,又补了句:“怎么比我还人渣。” 谁说不是呢? 贺潮下手的那些女孩子起码都是他认真追到手以后才被哄上床,可谢嘉途呢?他现在真的有点后悔昨晚没有真的操了温慈。 第十四章恶意 温慈其实没指望谢嘉途会帮自己,他昨天能把她从卫生间里救出来,温慈已经心存感激。 所以即使早上她醒来看到身旁空荡荡,心里有点失落,但也并不觉得意外。 怎么说呢……虽然现在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似乎有些荒唐,但温慈却并不觉得后悔,昨天那种情况下,她实在太需要有一个人来安慰她。 而且对温慈来说,她目前所认识的人里,谢嘉途或许是最优人选。 * 徐鹭走进教室,看到温慈的座位还空着,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其实被温慈挤出排名的宋婷隔了几天也就没再继续记恨温慈,两人一起吃午饭的时候,宋婷说过:“能被挤出来也是我没本事,成绩不如她,而且这次我是真的没有好好复习。” 徐鹭表面上笑着附和,心里却惦记着要好好借此整一下这个初来乍到的转学生。 原因无他,谁让她和谢嘉途走那么近? 徐鹭读初中的时候就和谢嘉途同校,如今能考上同一所高中甚至同班,没人知道这是她私下报了多少补习班才努力得到的结果。 她从没打扰过谢嘉途,也把自己的感情隐藏的严严实实。 喜欢谢嘉途的人那么多,也总有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前仆后继,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不都是被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吗? 像谢嘉途这样的人,徐鹭想不到他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样。 可温慈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出现。 其实也没有太多证据证明谢嘉途和温慈像传言中那样是情侣关系,他好像只是单纯的出手相助。 她本来没有太多危机感,可偏偏那天放学的时候下起雨,她担心谢嘉途没有带伞,专门折返跑回来却看到谢嘉途揽着温慈打同一把伞离开。 徐鹭可以接受有很多很多人喜欢谢嘉途,但她没办法接受谢嘉途走向任何人。 她所有的理智都在温慈转进一班那天崩塌。 舍不得做出任何伤害谢嘉途的事,那她只能另寻途径发泄自己的怨念。 即使后来徐鹭发现温慈似乎和谢嘉途并没有太多交集,她也并不打算收手。 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恶意已经无法停止。 徐鹭盯着温慈空荡荡的座位,眼里尽是快意。 如果可以,希望她真的可以像这样彻底消失。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身后忽然传来的声音吓了徐鹭一跳,她慌张转身,看到温慈安然无恙出现在身后,立马脸色大变。 “温慈?!” 徐鹭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她上下打量温慈一番,诧异问道:“你怎么……” 怎么出来的? 徐鹭问不出口,但也没有退让,转身在温慈之前进了教室。 班里另外几个总是跟着徐鹭一起欺负温慈的女生看到她安然无恙的出现后也纷纷变了脸色。 温慈默不作声回到座位坐下,像是昨天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选择了息事宁人。 几个女生忍不住凑到徐鹭身边交头接耳起来,目光不住的向温慈望来。 徐鹭握紧了拳,指甲狠狠嵌入掌心,咬牙道:“她要是敢乱说,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第十五章第二口蛋糕 “不是,你跟着我干什么?” 谢嘉途看着拉开车门坐进来的贺潮,皱眉不解。 贺潮不理他,笑着冲司机说:“师傅,云城中学。” 谢嘉途揉了揉眉心,大概猜到了贺潮的想法。 贺潮吹了个口哨,有些不甘心道:“被你抢了先,那我也不能落后太多啊。” 他其实也没那么喜欢温慈,只是觉得有点意思,本来想留着隔三差五哄一哄逗一逗,等时机成熟了再教她一些快乐的事。 可谢嘉途就这么突然对温慈下手了,贺潮心里有点不爽,好像自己买回来放在冰箱留着当夜宵的蛋糕被别人吃掉了第一口,但那个人又是谢嘉途,他没办法给人揍一顿出气,只能尽量别让谢嘉途吃掉第二口。 而且听谢嘉途说,他的小蛋糕在学校过得似乎不怎么开心呢。 * 两人到学校的时候,早读已经开始了。 因为贺潮没有学生卡,谢嘉途只好陪他一起翻墙进校门。 好在一切顺利,也没被保安发现。 教学楼里是此起彼伏的朗读背诵声,贺潮跟在谢嘉途身后,两人一起来到一班教室。 贺潮一点没拿自己当外人,探头看了一眼教室里没有老师,接着就大摇大摆晃进了教室里。 他目标明确,冲着温慈就大步流星走了过去。 教室里忽然冒出来一个陌生人,大家都好奇的安静下来。 “贺潮?”温慈懵懵的,没搞懂他怎么忽然出现在这里。 “来,找你有话说。”贺潮屈指敲了敲桌面,温慈就听话的站了起来,他勾了勾嘴角,笑着拉住温慈就朝外走。 谢嘉途根本没进教室,他就站在外面,看着贺潮把人带出来,淡淡的说:“去音乐教室吧。” * 谢嘉途有音乐教室的钥匙,三人进去后,他转身就反锁了门,怕被路过的老师发现里面有人,所以连灯都没开,只是拉开不靠走廊的半扇窗帘,但教室里仍显得有些光线昏暗。 温慈坐在阶梯座位的第一排,忐忑不安的看着谢嘉途和贺潮两人。 “听老谢说,班里有坏女生欺负你。”贺潮单腿蹲在温慈面前,眼神看着有点心疼她。 温慈被他的目光触动,难得委屈涌上心头,但还是憋着情绪,小声说:“可能是因为被我挤出排名的女生,跟她们关系太好了吧。” “那也不能把你锁在厕所啊,要不是老谢找回去,你这不真得被锁一晚上。”贺潮摇头,嘴里念叨着:“之前不是说过了吗?谁要是欺负你,你贺潮哥哥会帮你伸张正义的。” 温慈楞楞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打算怎么个伸张正义。 贺潮没说,温慈也没想明白,她忍不住看向一直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谢嘉途,试图从他那里得到一点信息。 可谢嘉途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屏蔽功能一样,面无表情的靠墙站着,大部分时间都在低头看手机,偶尔扫过来一眼被温慈捕捉到,但似乎也只是在看他们的话题有没有结束。 他好像并不关心这边在发生什么。 那种说不上来的憋闷感又涌了上来,温慈收回目光,有点难过。 贺潮看在眼里,他几乎快要憋不住笑,像这样落寞的小羊,越是容易攻陷。 “宝贝儿,哥哥如果帮你教训了那些坏女生,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呢?”贺潮的狐狸尾巴快要藏不住了,他从来不是擅长忍耐的人。 温慈犹豫:“其实我也不想报复她们……” “你就是太善良所以才会被欺负。”贺潮摇头,他握住温慈的手,盯着她眼睛道:“要以牙还牙,懂了吗?” 温慈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贺潮满意的笑了,拉着温慈站起来,他低头看着温慈,诱哄道:“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呢?” “我不知道……你有想要的东西吗?”温慈微微仰着头,眼神单纯且真诚。 贺潮想也没想就低头吻她,温慈吓了一跳,连忙用手挡在两人中间,她的脑子似乎除了学习之外就总是跟不上节奏,这会儿也根本反应不过来贺潮怎么就忽然要亲她。 她慌得要死,连忙回头去看谢嘉途,却发现谢嘉途盯着这边已经不知道看了多久。 可谢嘉途的表情却又好像并不在意贺潮会做什么的样子,他只是看着,像一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 温慈忽然像是掉进了无底洞,脚踩着实地却莫名有种眩晕感,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忽然站起来有点低血糖,脚下踉跄了一下。 贺潮连忙单手扶住温慈,逗弄她:“怎么?老谢可以我不行?” “你知道?”温慈愣住。 “虽然大部分是我猜到的,但是我跟老谢之间也永远不会有秘密。”贺潮说完,冲着谢嘉途问道:“你说是吧?” 谢嘉途却只是沉默着没说话。 “他没否认哈。”贺潮单手托着温慈脸颊,又回到了刚才的问题:“所以宝贝儿你是不是讨厌我?” 温慈迟疑着摇了摇头:“不讨厌……” “那就是喜欢我?” 温慈脸上的迟疑立马变成了疑惑,怎么就没有居中的答案? 贺潮不给她那么多时间考虑,低头飞快的在温慈脸颊上亲了一下,温慈又羞又急,捂着脸你了半天也没说出第二个字。 “这是定金。”贺潮捏了捏温慈脸颊,笑着说:“剩下的尾款等这事处理完再跟你讨。” (斯密马赛好几天没来,我的梯子断了哈哈哈进不来门,花钱买了个付费的梯子稳定多了!) 第十六章任何东西 温慈并不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贺潮想要的东西绝对不是一个吻那么简单。 她耳根都红透了,等贺潮走后才小声问谢嘉途:“他是怎么发现的?” 谢嘉途拉开自己校服的拉链,歪了歪脖子,将温慈留下的吻痕展示给她。 温慈立马结结巴巴起来:“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甚至根本没有印象自己居然给谢嘉途留下了吻痕,可能是过程实在太舒服,她沉浸其中,只记得快乐的感觉。 谢嘉途又重新拉上拉链,感觉温慈好像没有特别在意他早上不告而别这件事,但谢嘉途却还是问:“你不问我早上为什么还是走了?” 温慈眼神闪躲:“本来想问,但是又觉得你肯定有你自己的理由吧,所以还是不问了。” 多懂事的回答。 谢嘉途招招手把温慈叫到跟前,两人面对面站着,温慈现在只要看到他就满脑子都是昨晚的事,她不由自主的扫了一眼谢嘉途的嘴巴,被他的目光捕捉到视线后又快速低头,结果又刚好看到他的裆部。 云城中学的校服裤子也是宽松的运动裤款式,温慈之前从未注意过,原来谢嘉途平日里软着的时候裤裆都会被他的那个东西撑起一坨若隐若现的轮廓。 他硬起来的时候真的好大,只是放进嘴巴里都会很费劲。 “看着我裤裆想什么呢?” 谢嘉途一边问一边挑起温慈下巴,看她满脸通红,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看来是在想一些不太好的东西啊。”谢嘉途玩味的笑着,忍不住凑近了贴在她耳边说:“原来……你是成绩好的坏孩子啊。” “我不是……”温慈小声辩驳,完了又给谢嘉途扣帽子:“你才是。” 坏孩子谢嘉途怎么会放过欺负人的机会呢? 他捏着温慈的下巴就吻了上去,毫不犹豫的用舌头侵入她的口腔,明明昨晚吻了那么多次,可温慈还是一下就被吻得腿软,站都快要站不住。 “抓紧我。”趁着让温慈换气的空档,谢嘉途提醒她。 温慈气喘吁吁的抓住谢嘉途腰侧的衣服,她眼里噙着生理性的泪水,目光湿漉漉的看着谢嘉途。 谢嘉途想起刚才贺潮的话,轻笑了一下,问:“你知道贺潮嘴里的尾款是什么吗?” 温慈大概猜得到,她迟疑着点了点头。 “你不怕?知道是什么还敢答应他?” “以后总是会经历的。”温慈胸口微微起伏着,她认真的说:“不管是你还是贺潮,起码你们都……长得好看。” 谢嘉途笑出了声,他还是第一次见有女生这么坦诚的说喜欢他的脸,以往那些女生,即使是冲着脸来的,表白时也会装模作样的说什么被他的内在吸引。 什么内在?她们明明都没见过。 温慈眼睛亮晶晶的,她不知道谢嘉途为什么看起来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她不动声色搂住谢嘉途的腰,仰着头问他:“谢嘉途,以后在学校,你可以稍微护着我一点吗?” “嗯?为什么?” “我也可以给你想要的东西。” 谢嘉途问:“任何东西?” “任何东西。” 第十七章你又是什么东西 温慈就这样悄无声息和谢嘉途达成了共识。 他履行承诺,早晨会给温慈带早餐,中午会陪她一起去食堂吃饭,下午放学会送她回家,偶尔体育课需要组队训练,谢嘉途也会默不作声的走到温慈身边和她搭档。 这么明显的态度,所有人都明白了谢嘉途的用意。 原本那些欺负温慈的女生也都收了手,她们其实也已经察觉到,徐鹭针对温慈似乎并不是单纯的因为她把宋婷挤出了一班,更何况大家有时候也多少会觉得,徐鹭的某些做法实在有些过分。 只是她们也怕得罪徐鹭,所以才选择做了帮凶,毕竟欺负人和被欺负,还是前者来得轻松一些。 徐鹭咬碎了牙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温慈整日和谢嘉途出双入对。 * 孟卿最近很烦。 自从跟谢嘉途表白后,这个人就整天躲着她,最近已经小半个月都没见过面了,甚至连微信消息都不回,气得孟卿手机都砸坏了好几部。 贺潮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整天神神秘秘的不见人影。 原本稳固的小团体毫无征兆就破裂了,就连孟卿父亲都忍不住好奇,最近怎么都没见贺潮和谢嘉途来家里玩。 孟卿不耐烦的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们俩肚子里的蛔虫!”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孟卿的继母罗湘皱着眉,一边给她夹菜一边说:“记得多跟贺潮走动,别整天拽个大小姐架子,咱们两家以后生意上还是会有不少往来的。” 孟卿筷子一扔,冲着罗湘就发脾气:“什么年代了还要搞这一套!我都说了多少回,贺潮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贺潮!” “又不是非要你们谈恋爱,朋友关系也是需要维系的呀。”罗湘说完,扭头就向孟父求援:“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孟父喝着汤,不急不忙的说:“我还是比较喜欢嘉途那孩子。” 孟卿这才脸色好看了一点,佣人连忙递上一双新筷子。 “可是外面不知道,咱们还不知道吗?”罗湘有些嫌弃,讥讽道:“那孩子就算相貌和成绩再拿得出手,终究也不会被谢家认可,要不是谢琛身体不好,他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混日子呢。” 这下可好,孟卿直接摔了碗,她站起来指着罗湘鼻子骂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要不是我妈妈身体不好,你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个夜总会舔老男人鸡巴呢!” 罗湘脸色一阵红一阵绿,气得张着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卿卿,过分了。”孟父沉声道。 孟卿冷笑道:“是,我不严谨,这不是搁我家舔着呢嘛!” 说完就一脚踹翻了凳子大步离开。 罗湘这才开始哭,一边捶孟父胸口一边哭诉:“这都多少年了,卿卿隔三差五羞辱我,你总是让我忍忍忍,凭什么啊!你看看她都被你惯成什么样子!” “那我是不是也说过,卿卿不会主动招惹你,你明知道卿卿喜欢嘉途,干嘛还非要在她面前说那些事?” “我这不是也希望她能选更好的吗!” 孟父冷声警告罗湘:“你管好自己就行,我会让卿卿后半辈子就算不做选择也能自由自在。” 罗湘一下心凉了半截,她忽然清醒过来,当初她仗着自己意外怀了孟存志的孩子才得以嫁入孟家,结果运气不好六个月胎儿发育畸形引产了,好在孟存志念着她好歹算是为自己怀过孩子,即使没有顺利生下来,也还是让她继续做了这孟家的女主人。 今天罗湘这才明白,孟存志自始至终都只在乎他唯一的女儿,而她就好像孟存志养在家里的宠物一样,只是花点钱罢了,这点事对他来说微乎其微。 第十八章那她挺倒霉 孟卿不敢去谢家,她比谁都清楚谢嘉途的处境,所以生怕自己给他添麻烦,不然也不至于认识这么多年都还不知道谢嘉途住哪儿。 找不到谢嘉途,她只能去找贺潮。 也不知道贺潮最近怎么忽然改邪归正,居然不去聚会也不去泡吧,整天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孟卿也知道贺潮家电子锁的密码,她像是回自己家一样打开门,泰然自若的换了拖鞋就往客厅走。 贺潮穿着睡衣躺在沙发里,两腿屈膝,怀里抱着电脑不知道在弄些什么。 走近后,孟卿隐隐约约听到电脑里传来女孩的哭声。 她皱起眉,抬腿踢了踢贺潮小腿肚子,不可置信道:“你不会也学那些傻逼拍什么性爱小视频吧?” 贺潮这才发现孟卿的存在,他笑着敲了下空格暂停了视频,竖起无名指冲孟卿晃了晃:“你这就狭隘了,我可是去伸张正义。” “就你?还伸张正义?”孟卿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坐进沙发就从他怀里掏走了电脑,屏幕上是一张哭花的脸,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看起来真的有点狼狈。 孟卿把视频从头播放,看到一个穿着云城中学校服的女生怀里抱着书包靠墙站着,四周还围着几个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号子里放出来的社会哥。 应该是贺潮举着手机在拍,随着镜头拉近,她听到贺潮问:“就是你整天欺负温慈呀?长得丑不要紧,心灵也丑就真的完蛋咯。” 女生这会儿还很硬气,瞪着眼睛冲他们说:“你们一个都别想跑,我肯定报警把你们全都抓进去!” 贺潮大笑起来,镜头对准了其中一个社会哥的脸问:“陈哥,我给你报的价,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蹲个三五年出来也值。”那人笑嘻嘻的回答,扫了一眼立马脸色煞白的女生,又继续吓唬她:“你要是觉得不够,只要不杀人,钱到位了,多蹲几年也不是事。” 女生立马意识到自己惹上了麻烦,声音都开始颤抖:“如果是因为温慈,那我道歉,我以后再也不会跟她有任何接触了。” 贺潮却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视频已经被剪辑过,下一秒画面就直接跳到了新场景。 看起来像是卫生间,贺潮打开了其中一个隔间的门,那个女生蹲在墙角已经哭得惨不忍睹,她一遍遍摇头求饶:“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我以后真的不会再欺负温慈了……” “说到做到哦,不然下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孟卿合上电脑,扭头问贺潮:“谁是温慈?” “你倒是挺会抓重点。”贺潮坐起身来,毫不遮掩道:“是我最近在追的妹妹。” 孟卿感叹:“那她可是真的挺倒霉,先是被欺负,然后又被你盯上。” “什么话?我这不是帮她伸张正义了吗?而且永绝后患,一条龙服务多靠谱贴心。” “你就野吧,我倒要看看小黎回来以后你怎么办。”孟卿一副等着看好戏幸灾乐祸的嘴脸。 提起小黎,贺潮难得神色正经一些,他向后仰头靠在沙发背上,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其实从她忽然一声不吭就出国那会儿开始,我俩不就算是分手了吗?” “对啊,但不是你一直嚷着她没亲口说就不算吗?” “我这不也就希望死得明白点。” “要我说,当时小黎同意跟你在一起,也不过是因为你实在太能死缠烂打了,大家都看得出来人家压根儿不喜欢你。” “这么明显?” “对,就这么明显。” 贺潮像是死了一样沉默。 第十九章十六岁的冬天 贺潮认识黎愿是在中考前的寒假。 黎愿刚读大一,趁着寒假勤工俭学,经过老师介绍,来到贺家成为贺潮的英语家教。 贺潮其实脑子很聪明,他只是没有把心思花在学习上。 他受到太多诱惑,又轻而易举得到了很多别人拼搏一辈子都可能得不到的东西,所以他习惯了想要什么都会有人双手奉上的感觉。 黎愿却是个例外。 第一次见面时,她穿着款式普通的黑色羽绒服,鹅蛋脸,柳叶眼,带着黑色的细边眼镜,看人时眼里满是疏离感,可贺潮还是敏锐的捕捉到她眼底努力隐藏的不安和局促。 贺母本想找一个资历老一些的退休老师,但又怕贺潮相处不来,恰好朋友是名校老师,饭局时随口一提,对方便立马介绍了自己的学生。 说是家里条件不好,但成绩优异人也踏实。 贺母比贺潮更早见过黎愿一面,她毫不遮掩的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女生,粗略的看了一眼她带来的成绩单,但似乎对此并不关心,反而问她:“你有男朋友吗?” 黎愿一愣,点了点头:“有,是我同乡。” “那就行。”贺母似乎很满意,她把成绩单还给黎愿,笑了笑,歉声道:“有点冒昧,你别介意,只是我儿子整天四处招惹别人家女孩,你长得漂亮,要是没有男朋友,我怕他也招惹你。” 黎愿嘴上没说,心里却想,她明明记得老师说对方才是个初中生啊。 后来见面,黎愿才明白贺母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 那时贺潮虽然才十五,但却已经长得又高又帅,他继承了贺家夫妇所有的优秀基因,如果不是他亲口说,任谁也想不到他还只是一个还没经历过中考的初中生。 贺潮最开始被黎愿吸引,其实只是因为这个大他四岁的家庭老师总是一脸冷漠,不管贺潮跟她说什么,她脸上的表情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那时候贺潮其实没什么歪心思,他只是好奇,老师笑起来是什么样。 可一直到贺潮中考结束,他都没看过黎愿露出半点笑脸。 顺风顺水十五年的贺少爷哪里受得了这种事,胜负欲让他干脆甩开了膀子开始光明正大的追求黎愿。 那时候黎愿还在跟同乡的男友恋爱,两人在校外租了一间老小区的一居室,搬家的时候,贺潮非要上赶着去帮忙。 他为了证明自己只是单纯的想去帮把手,还硬是拽上了谢嘉途和孟卿一起。 那房子又老又旧,冬天没有供暖,卧室里唯一的老空调看起来比贺潮年纪还大,连制热的功能都没有。 黎愿和男友买了很多菜招待他们,贺潮趁着黎愿男友下楼买一次性杯子的时候,他溜进厨房,小声在黎愿身旁嘀咕:“这房子也太旧了吧,我在市区有一套公寓,要不你去住那边……” “我付不起那么高的租金。”黎愿切着土豆片,看都没看贺潮一眼。 贺潮想说不要钱,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心里清楚,这些他认为的善意在黎愿那儿统统被归为施舍。 他不想让黎愿这么觉得,他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让她过得轻松一点。 后来饭桌上,贺潮敬了黎愿男友一杯,黎愿不让他们喝酒,所以他喝的橙汁。 贺潮真心实意的说:“祝你和小黎幸福。” 只是天不遂人愿,黎愿在贺潮高一暑假的时候忽然联系他,电话里没说太多,只是希望他可以让自己搬去他那套公寓里暂住一段时间。 贺潮没有问原因,但却猜到了七七八八,他一句废话也没说就叫了搬家公司,干净利索的帮黎愿搬出了那间破旧的老房子。 去新家的路上,黎愿平静的说:“他说我家条件太差了,又还有弟弟妹妹,以后压力会很大,倒是也没说分手,只是我看到他和文学院的女生一起去图书馆,这应该也不算是劈腿吧……” 贺潮没吭声,安顿好黎愿后扭头就找人教训了那个人渣。 孟卿知道后大声叫好,她鼓励贺潮:“你跟小黎也就差四岁,要是真的喜欢,你就冲吧!年轻嘛,考虑那么多干什么!” 贺潮真的冲了。 他只要有时间就会跑去黎愿学校找她,陪她吃食堂,陪她泡图书馆,她去兼职贺潮就在附近等着,结束后就带她四处去吃好吃的。 高一那年圣诞节的时候,贺潮对黎愿表白,他捧着孟卿帮他挑的花,难得在女生面前紧张到说话都不敢看对方眼睛,心里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却没想到从黎愿嘴里听到了一句好啊。 圣诞树的彩灯照耀着两人,贺潮生平第一次像这样心跳如雷。 十六岁的冬天,他终于拥有了喜欢的人。 第二十章谁是坏孩子(微h) “嗯……不要了……” 温慈腿软得快要站不住,可谢嘉途却还是不肯放过她,修长的手指插在她穴里缓慢的抽插着,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向两边分开她湿漉漉的阴唇,将已经完全充血的阴蒂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像这样站在同龄的男生面前被他脱掉裤子玩弄小穴,温慈以前就是连幻想都无法做到。 “不要吗?”谢嘉途仰头看她。 温慈眼里噙着泪,咬着嘴唇不肯说话。 谢嘉途眼底笑意更甚,他缓缓拔出插在温慈小穴里的两根手指,指腹轻搓捻出一条细长的银丝,声音低缓:“可我怎么觉得你想要呢?” 从他和温慈达成协议那天开始,他们隔三差五就会在温慈家或者学校的音乐教室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温慈的小穴也从最开始吞下一根手指都有些费劲到现在可以轻松吞下两根手指。 谢嘉途很满意,逐渐把温慈调教成他喜欢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沉迷。 他以往从没想过,原来性爱是让人如此快乐的一件事,即使没有插入,只是看温慈被他用手指玩到直不起腰的可怜样儿,他也觉得快乐。 谢嘉途没有经历过其他女生,他不知道温慈的身体算不算敏感,他只知道这个女孩只是接吻都会小穴淌水,随便用手揉一揉阴蒂划弄几下阴唇,甚至手指都不用捅进那个小洞里,她就会抱着自己的胳膊颤抖着呻吟着高潮。 谢嘉途盯着温慈的小穴,轻声问她:“又或者,你想要其他东西呢?” 温慈低头和他目光相对,还没想明白他说的其他东西是什么,下一秒就看到谢嘉途凑近了她的小穴。 紧接着,阴蒂便被他湿热的舌尖舔了一下。 温慈立马“啊”了一声,连忙伸手抵住谢嘉途的肩膀,窘迫的呼喊:“不、不可以,那里好脏!” “我不觉得。”谢嘉途从背后搂住温慈的腰,向自己怀里拉了一把,毫无保留的舔上了温慈的小穴。 先是用舌尖温柔的伺候她敏感的阴蒂,听着温慈近乎崩溃的呻吟声,舌尖继续向下,试探着舔弄起她湿漉漉的小洞。 温慈嘴里的呻吟立马变了调,快感太过强烈,她本能的想要往后逃离,却被谢嘉途从身后摁着腰肢无处可逃,整个小穴被谢嘉途又舔又嘬,淫水淌个不停。 “谢、谢嘉途啊……不行、不要……”温慈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她死死抓着谢嘉途肩膀的衣服,身子忽然不受控制的剧烈抖动起来,谢嘉途不但没停,反而更加猛烈的攻击起温慈敏感的地方。 温慈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强烈的快感直冲头顶,身体抽搐了两下,竟是喷出大量的淫水。 谢嘉途毫无防备,被温慈的淫水弄得满身都是,她接着就双腿一软,站也站不住,直接向地上跪了下去。 谢嘉途连忙给人捞进怀里,她脸上全是汗水和泪水,刘海和鬓边的碎发一缕一缕的全都粘在脸颊上,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又可怜。 “都说了不要了……”温慈委屈的咬着嘴,再看一眼谢嘉途胸前的衣服已经湿了大片,她立马脸上一红,嗫嚅着问:“这、这是小便吗?” “不是啊。”谢嘉途伸手拨开她脸上凌乱的发丝,轻笑着说:“是我让你快乐的证据。” 温慈这会儿是一点也不害羞了,她手脚并用爬到谢嘉途双腿上搂着她脖子坐下,用刚高潮过还湿漉漉的小穴隔着谢嘉途的校裤磨蹭着他硬了半天的鸡巴。 温慈感觉身体里有一束燃起的火苗在烧灼她的心脏,难耐的迫切的想要寻找一个出口。 她主动凑上去想要吻一吻谢嘉途,他却歪了歪头轻松躲开,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故意问她。 “谁是坏孩子?” 温慈不答,追上去吻他。 谢嘉途这次没躲,任由她毫无章法的亲吻和侵略。 直到谢嘉途的手机铃声响起,这个吻才终于结束。 他没有立马去看是谁的来电,笑意慵懒的看着温慈。 温慈唇上还闪着盈盈水光,她点了点谢嘉途的嘴唇,将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像是怕别人听到一样,嬉笑着说:“是我呀。” (不出意外接下来几章都是h…) 第二十一章三人(h) 「上水苑,6号楼2203,密码40236。」 谢嘉途没接电话,却发来这样一条消息,贺潮看着手机露出玩味的笑容。 陌生的大门前,贺潮输入密码的时候,脑内已经在幻想里面会是怎样的场景。 随着开锁成功的提示音响起,贺潮推门而入,玄关映入眼帘,凌乱的躺着两双鞋子。 一双是男生的篮球鞋,一双是女生的小白鞋。 客厅里传来耐人寻味的动静,贺潮带上门后脱掉鞋子,自来熟的打开鞋柜找了一双拖鞋换上,然后向里面走去。 温慈背对着谢嘉途坐在他怀里,两腿被迫打开,早已被玩得红肿的小穴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 贺潮走过来的时候,谢嘉途的手指还插在她穴里缓慢的碾磨着她的敏感之处。 “玩多久了啊?”贺潮声音带着笑,他大剌剌的走到两人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中坐下,饶有兴趣的观赏起来。 温慈压根儿没听到密码锁和开门声,这会儿忽然听到不属于谢嘉途的声音,吓得整个人都清醒了,即使看到对方是贺潮后,也还是吓得开始挣扎,一边用手挡住自己毫无遮掩的下体,一边哽咽着回头向谢嘉途求饶:“我不喜欢这样……我不要了……” “真的吗?”谢嘉途一边温柔的拉开她挡着小穴的手,一边含住她耳垂轻咬在齿间,声音轻缓的说:“可是阿潮出现后,你下面吃我手指吃得好紧呢。” 温慈立马哭了出来,她不久前还连和男生肢体接触都没有太多经验,这才隔了几个月就变成现在这样坐在同龄男生怀里被玩穴,甚至还被第三人旁观,强烈的羞耻感和负罪感瞬间将温慈笼罩,她忍不住开始想,如果爸爸妈妈知道她现在居然变成这种样子,该对她多失望。 可她又真的无法否认,贺潮出现后,她确实比刚才还要兴奋许多。 “怎么把人都欺负哭了呢。”贺潮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坐在温慈对面的茶几上。 他伸手擦掉温慈脸上的泪水,单手捧着她脸颊轻缓的用指腹抚摸着安抚她,嘴里轻声细语的哄着:“宝贝儿,你贺潮哥哥比他温柔多了,只会让你更舒服的。” 谢嘉途的手指还插在温慈穴里,贺潮却也伸手加入进来,他两指夹住温慈高高凸起的阴蒂,轻柔的左右扯弄着。 “啊、嗯啊啊……不、不要……我害怕……” 快感太过强烈,无法掌控身体的感觉让温慈发自内心的恐惧,贺潮伸手揽住她的脖子向前一勾,不由分说就凑上去堵住了她哭喊的小嘴。 谢嘉途在背后单手将早就硬到发疼的鸡巴从内裤里释放出来,抵在温慈臀缝磨蹭着。 贺潮只是用手玩她阴蒂就轻轻松松让温慈去了一次,他和温慈拉开距离,看着温慈已经失神的小脸,也毫不犹豫脱下裤子露出昂扬的鸡巴。 “插进去过吗?”贺潮向一边掰开温慈的小穴,看了看谢嘉途还插在里面的手指,目光都紧了紧。 谢嘉途拔出手指,那个小洞已经呈微微张开的样子,无法完全合拢。 “没有,最多只进过两根手指。” “啊~那咱俩的大小,宝贝儿怕是会有些辛苦。” 温慈这会儿已经全然将刚才的羞耻抛之脑后了,她只觉得一直被谢嘉途用手指抚慰的小穴现在空落落的实在有些难耐,嘴里含糊不清的哼唧着难受。 贺潮恨不得立马就把鸡巴捅进去干得她嘴里只会喊哥哥好大。 可是好歹是未经人事的小女生,贺潮耐着性子,他看了眼谢嘉途,说:“买避孕套了吗?” “今天本来没打算进去。” 贺潮吹了个口哨,看着温慈意乱情迷的样子,笑着挖苦谢嘉途:“这你要是忍得住,出了这个门就可以找个庙跪着敲木鱼念经了。” 谢嘉途还在犹豫,贺潮漫不经心道:“不射在里面就好咯。” 两人对视一眼,贺潮笑得坦荡。 他以往这样骗过很多女生,嘴上说着不戴套更舒服而且一定会拔出来射外面,可最后冲刺的时候都会一滴不剩的全都射在最深处,女生们哭哭啼啼害怕怀孕,贺潮总是拍拍她们的脸颊安慰:“怕什么,怀了就生下来,哥哥会负责的。” 谢嘉途的恶劣性格也在此刻暴露无遗,他一边轻声细语的哄着温慈说不会弄疼她,一边扶着她抬起屁股将硕大的龟头怼在了狭小的洞口。 龟头来回磨蹭着肉缝和阴蒂,快感使温慈逐渐放松,她没有概念,自己的小穴将要吃下怎样一根巨物,还沉浸在舒爽之中,谢嘉途的龟头便毫无征兆的挤进了她的小洞里。 痛感和强烈的窒息感席卷而来,温慈嘴里的呻吟立马变了调,她挣扎着,嘴里哭喊:“拔出去……拔出去好不好……太大了呜呜……好痛……” 贺潮却看了眼两人交合的地方,没有出血,他揉了揉温慈头顶,安慰她:“别怕,动一动就会舒服了。” 谢嘉途开始缓慢的托着温慈的屁股做活塞运动,无套插入的快感远比他想象的要刺激得多,以前总听贺潮说处男第一次容易秒射,好在他之前被温慈口过很多次,大大提高了耐受度,否则刚才龟头挤开逼仄甬道进入的一瞬间,他估计就会尽数射进温慈的小穴里。 随着谢嘉途的动作,温慈嘴里也跟着他的频率开始咿咿呀呀的呻吟,她听起来又痛又爽,止不住的咬着唇,她可能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刚才还哭喊着不要,这会儿却已经自己开始上下摆腰。 “学得好快啊宝贝儿。”贺潮站起身来,扶着鸡巴怼在温慈唇上,故作可怜道:“也帮哥哥舔舔吧,硬得难受呢。” 温慈两眼迷蒙的将贺潮的龟头含进口中,像是嗦棒棒糖一样用舌头细细的伺候着贺潮,贺潮舒爽的抓住温慈的头发,手下不受控制的收紧,迫使她微微仰起头来,好让鸡巴可以进的更深。 谢嘉途仰头靠在沙发上,像是机器一样疯狂打桩。 激烈的啪啪声在整个客厅回荡着,空气里弥漫着男女交媾的淫靡气味,温慈所有的呻吟声都被贺潮的鸡巴堵在了嘴里,她两手被谢嘉途抓着向后,整个人像是被鸡巴钉住一样不能动弹,只能被迫承受着上下两根鸡巴的袭击。 “啊~宝贝儿好会舔…”贺潮抓着她头发忍不住摆腰,是真的有些意外居然会这么爽,他抓得越来越用力,鸡巴在温慈嘴里也插得越来越快:“嗯…小嘴好爽…喜欢吗宝贝儿?” 温慈无法回答,她只觉得贺潮的鸡巴似乎恨不得捅进她喉咙里,几次干得她想要干呕,身下却又被谢嘉途操得快感层层迭迭,两人交合处一片狼藉,淫水四溅,谢嘉途闷声不吭只是用力猛干,鸡巴撞得温慈宫口阵阵发麻。 所以喜欢吗?温慈恍惚的思考着,是喜欢的吧,性爱比她想象中要舒服太多。 “宝贝儿…想什么呢…”贺潮拍了拍温慈的脸颊,看着她脸蛋因为自己的鸡巴捅在里面而鼓鼓囊囊的样子,他忍不住笑,问:“吃过男人的精液吗?” 温慈脸上的表情告诉贺潮她没有。 也是,谢嘉途即使本质上可能和他一样,但是好歹平日里比他正经许多,估计做不出来这种射人家女生一嘴的事。 没吃过啊……那挺好。 尝尝他的吧。 贺潮毫不犹豫在温慈嘴里射了出来,精液浓郁的苦涩味道使得温慈差点呛住,她眼里泛泪,愣是被贺潮捏着嘴才没有咳起来。 “张嘴,让我看看。”贺潮眯着眼,看着温慈乖乖张开嘴,嫣红的嘴里盛着浓白的精液,贺潮看得又硬起来,满意极了。 温慈快要撑不住,她迫切的想找地方吐掉,贺潮却摇摇手指道:“宝贝儿,吐掉哥哥可是会伤心的。” 温慈眼神挣扎,贺潮俯视她,命令道:“咽下去。” 她抖了一下,闭上嘴,喉头滚动,还是选择了听话照做。 贺潮笑得开怀,从外套里拿出烟盒就掏了一根点上,他又坐回茶几上,毫无顾虑的两腿分开,鸡巴昂扬着继续看谢嘉途操逼。 可怜的小穴第一次被开苞就被操得这么久,又红又肿任谁看了都会想来欺负一下。 谢嘉途也不像是第一次,他动作又重又狠,温慈毫不反抗的柔顺模样激起他浓浓的施虐欲,看着她坐在自己鸡巴上起起伏伏的背影,谢嘉途只想让她哭叫的更凶更大声。 温慈嘴里没了贺潮的鸡巴,被操得哭叫连连。 谢嘉途也快要射了,他感觉到快感在迅速堆迭,松开了一只抓着温慈胳膊的手,绕到她腿间捏住了她的阴蒂。 高频率的抽插加上阴蒂的双重刺激使得温慈很快达到了高潮,她浑身颤抖着,脚尖都舒爽到绷直,谢嘉途也在她不受控制收紧的小穴里狠狠冲刺了数十下,最后鸡巴顶在深处,浓精灌满了她的小穴。 漫长的射精过程使得不少精液从小穴里被挤了出来,谢嘉途射了个爽,拔出来的时候还带出不少精液。 温慈已经有点失神,两腿大张着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而她腿间,谢嘉途射进去的浓白精液正一股一股的缓缓涌出。 贺潮笑得邪气,他猛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吐出。 “阿途,你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完全是意料之中的语气。 第二十二章善后做好 贺潮当然不会只射一次就放过温慈。 他可比谢嘉途更早惦记温慈,要是同校,按照他的速度,这会儿估计早就已经操腻换人了。 第一轮对温慈来说还是有点太过于激烈,她累得坐都坐不住,贺潮干脆抱着人给她放倒在沙发里,脸下和小腹下塞进去两个柔软的靠垫。 谢嘉途去倒了杯水回来,贺潮的鸡巴就已经捅进温慈小穴里。 他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端着水走近,说:“你好歹让她休息下。” “现在装什么温柔,刚才一声不吭操得那么狠。”贺潮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放缓了速度,鸡巴插在里面不动,从背后将温慈捞起来。 谢嘉途像是没听到,只是伸手拨开温慈脸上被汗水打湿的凌乱发丝,她满脸潮红,嘴巴微张,谢嘉途将水杯抵在温慈唇边,扶着杯子缓慢的让她喝了几口水。 贺潮等她喝完,立马狠狠在她穴里撞了一下,温慈呜咽一声,累得想要重新趴回去,却被贺潮抓着胳膊控住,他一边在背后继续抽插,一边贴着温慈问她:“宝贝儿,我和阿途,你觉得谁更大一点?” “我、我不知道…啊…”温慈怎么可能分清,这两人插进来的感觉都好像要把她捅穿一样强烈。 “那谁操得你更爽呢?”贺潮要比谢嘉途更懂得技巧,他插进来只是动了一会儿就找到温慈最敏感的地方,这会儿一边问,一边用鸡巴在穴里精准的欺负那一处。 温慈难耐的咬着嘴唇,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 谢嘉途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里继续喝温慈没喝完的那杯水,他忍不住出声:“你非要跟我比个高低是图什么?” “开心啊。” “神经病。” “你第一天知道?”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可插在温慈小穴里的那根却丝毫没受影响。 谢嘉途看着温慈被贺潮翻来覆去的欺负,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他和贺潮从小就关系很好,无论是玩具还是零食,只要对方想要,那就没有什么舍不得。 可温慈却似乎又不太一样。 “贺、贺潮哥哥…不要了…啊啊…不要…我好累…”温慈不知道被贺潮摁着操了多久,终于是扛不住精疲力尽,哭喊着求饶。 谢嘉途看着贺潮开始冲刺,脑子里却分神在想。 叫他是全名,叫贺潮却是哥哥。 心情稍微有点不好呢。 谢嘉途舔了舔后槽牙,看着贺潮猛冲几下趴在温慈身上开始射精,剧烈的喘息声中,贺潮退了出来,温慈趴在沙发上,两腿微张,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精液从她穴里流出的样子。 会不会怀孕呢?谢嘉途不知道。 如果她真的怀孕了的话,又会是他和贺潮谁的孩子呢? 其实也不是很重要,谢嘉途看向退出来后坐在茶几上休息的贺潮,两人却默契的四目相对,贺潮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他冲谢嘉途抬了抬下巴,哑着嗓子说:“好久没做这么爽,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俩可不要背着我偷偷玩太狠哦。” “谁管你。”谢嘉途站起身来,捞起温慈抱在怀里就向浴室走去。 温慈坐在谢嘉途腿上,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她感觉到谢嘉途的手指又插进了那个小洞里,一下一下的抠挖着里面的精液,有东西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流出。 帮温慈清理过后,谢嘉途给人抱回了卧室,他又光着身子回到客厅,看着沙发里残留未干的未知水渍,简单收拾了一下卫生后又打开窗户通风。 性爱的味道实在挥之不去。 贺潮又点了根烟,然后拿出手机投送了一段视频给谢嘉途,像是邀功一样冲谢嘉途说:“帮我转告宝贝儿,她以后都不用担惊受怕了。” 谢嘉途简单看完,贺潮的处理方式完全在他意料之中,他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叮嘱:“善后做好。” “你也是。”贺潮却意有所指。 贺潮随手将烟头扔进手旁的水杯里,也不打算洗澡,起身穿上衣服,拍了拍谢嘉途就离开了。 第二十三章我以为你走了 温慈累得昏昏沉沉睡了一觉,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要不是身体强烈的不适感随着意识的清醒立马袭来,恐怕她真的要怀疑今天下午发生的荒唐事是不是真实的。 身旁又是空荡荡,温慈难掩失落,但却又觉得这些都是意料之中。 谢嘉途不喜欢她,贺潮也一样,他们三个人之所以会凑在一起,只能说是各取所需。 温慈在床边没找到拖鞋,她隐约想起来最后是谢嘉途抱她去洗澡,又抱她回卧室。 光脚走到客厅,发现屋里的卫生居然都打扫过了,像是没人来过一样。 玄关那边忽然传来输入密码的提示音,温慈心惊,暗自庆幸还好都已经结束了,她向门口走去迎接,门一打开,却看到一张令人意外的脸。 是谢嘉途。 他手里拎着俩塑料袋,看样子里面是打包回来的食物。 “怎么醒了?”谢嘉途进屋带上门,目光扫到温慈光着的脚丫,默不作声却先拿了双拖鞋放在她脚下。 温慈小声说:“我以为你走了。” 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失落和委屈。 “我怕你睡醒饭馆都关门了,所以就去先买了点回来。”谢嘉途将手里的塑料袋提起来轻轻晃了下,问:“你是喜欢鱼片粥,对吧?” 温慈点点头,又重复了一遍:“我真的以为你也走了。” 谢嘉途问:“是在怪我之前丢下你走了吗?” 温慈想说没有,但话到了嘴边却又变了:“对,你真的太过分了。” “是我不好,吃完饭再骂我吧。” 谢嘉途揽住温慈就往里面走,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了笑。 两人面对面在餐桌前坐下,除过鱼片粥,谢嘉途还打包了些爽口的小菜送粥,那家店自己腌的酱黄瓜配粥非常好吃,她只是随口在谢嘉途面前提起过,没想到谢嘉途会记住。 温慈喝着粥,目光却落在谢嘉途身上。 跟谢嘉途相处的时间越久,温慈越能发现他这个人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清心寡欲。 最开始在学校的时候,谢嘉途从来不会对她做什么,两人像是忽然变成了关系要好的朋友,虽然形影不离,但却从未有过任何过分亲密的举动。 那时候温慈甚至怀疑,谢嘉途是不是没有理解她当时所说的“任何东西”。 后来,谢嘉途会在午后的教室里趁着其他同学午睡的时候偷偷吻她,也会带她去音乐教室锁上门将她圈在怀里耳鬓厮磨。 放学后他跟着自己回家的频率也越来越高,每次会进行的内容也变得越来越夸张。 她对未知的事物会有恐惧,也觉得自己这样似乎并不好,但她也同样对性有着好奇,每次看到谢嘉途因为她而露出沉迷快乐的表情,温慈似乎比他更想快些更进一步。 其实温慈早就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 性爱带来的快乐远超于最开始令人不适的痛感,谢嘉途和贺潮插在她体内的时候,那种被填满的充实感居然给她实实在在的带来了安全感。 无数个独自守在家里的孤单夜晚,她甚至在想,如果那时候有这人像这样一直陪着她,是不是就不会显得那么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