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其是,厉阈野带她去许愿的地方,美丽至极,那蜿蜒的古树,仿佛让人置身科幻世界…

    他迷眸笑了。

    “既然如此,那你以后随意出去游走。”

    “不用担心安危。”

    “在这片地盘,你会很安全。”

    安全?

    谁不知道f洲是最乱的地。

    云栀意不解问,“为什么?不应该是很危险么。”

    听闻外面的武装势力很多且猖狂,如今龙氏独大,大部分势力全都臣服龙氏,但是,他们怕的人是龙少席,和她云栀意有何关系?

    他的语速,些许缓慢。

    “因为,伤了你的人,都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比如呢?”她问。

    “诛连九族。”

    她没听错,他说的是:诛、连、九、族。

    第256章 动手动脚,没输过…

    “株连九族”

    他是如何笑着说出这种话的?

    就像是谈论家常便饭。

    云栀意吓得脸色微微煞白。

    龙少席的狠戾,她见识过。

    说一不二,绝无虚言。

    而她不知道,他已经下达了密令。

    整个龙氏以及尼古部落的人,都对她这张脸极其熟悉。

    从今往后,凡是在他的地盘上,敢伤云栀意的人,都会连累全族,五马分尸都是轻的,丢去鳄鱼池里喂鳄鱼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谁敢动她分毫,必定连累全族的命运,稍不谨慎就是灭门!

    谁会那么不长眼敢动她?

    只怕家里十八代祖宗轮番投梦,祖坟的棺材板都盖不住了。

    “别怕。”他的声音温柔着哄慰。

    “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气了?”

    他掀开袖子。

    露出了那三个红色的字:【龙贱席】

    “我在你身上刻了一个字,你还我三倍,还捅了我一刀,如今,还不能放下对我的偏见,重新认识我吗?”

    云栀意疑惑的看着他。

    心里是生出了愧疚的。

    要不然,她不会每日被梦魇缠绕…

    但她知道。

    这个男人多么狠戾,她不想与他更深入的了解,也没什么好了解的,仅限于此。

    “龙少席,你把手上的字洗了吧。”

    “洗了也有痕迹……再说了,我不打算洗。”他唇角勾出些许笑意,竟又变得轻浮起来。

    “这是阿云对我的爱,爱的烙印…”

    “你神经!”云栀意忙不迭吐槽,“那是对你的恨还差不多。”

    “你真的对我只有恨吗?”

    “……”

    云栀意不理他。

    转身走了,径直上楼去。

    身后传来他的声:“云,别走…”

    他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了。

    “说好今天带你去镇上的,你回来这么晚,我明晚再带你去吧。”

    “不去。”

    云栀意头也不回的上楼,不敢,也不想和他再扯上关系。

    这个男人,不是一般女人能招架的!

    跟在他身边,随时都有伤了、残了、甚至是丧命的风险。

    就算是死了也不得安生,还会被他做成标本,放进博物馆进行展览!

    “你想让我放了夜渊吗?”

    身后传来一句冷不丁的声音。

    她忽然顿住了脚步。

    站在楼梯口的瓷砖地板上。

    头顶洒下昏黄的灯光。

    男人已经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睨着,“我想听真话。”

    “想。”她也不藏着掖着。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香蔓和夜渊,你知道的。”

    “嗯。”他应着声。

    却将手放在了她的肩上,将她身上的黑色风衣外套脱了。

    目光盯着她身上的冰蓝礼裙,又掠过她的眼,“阿云不敢看我?”

    她别开了脸。

    后退两步,背部抵在身后的墙壁上。

    “我干嘛要看你?”

    “有本事你看一眼…”他笑了声,目光凝着她微红的脸。

    “从前在爱琴海,你可不是这样的。”

    “那都过去了!”她迈开腿,就要走了。

    一只手挡在她的前面。

    “在聊聊?”

    她忙缩了回去,背抵瓷砖,视线瞪着他拦在眼前的手:“龙少席,你的手不想要了是吧?信不信我拿刀把它剁了!”

    “我怕过么?”

    他的身影挡在女人面前,纹丝不动。

    “就连你拿枪抵在我的脑门上,我都没有怕过。”

    他被她骂过、打过、捅过、巴掌打,棍子打,脚踢、放火烧…

    他还怕什么?

    他的脾气真的很混,云栀意拿他没办法,眼里染上泪光。

    “龙贱席!你轻浮放荡,没底线。”

    哭了?

    头顶洒落着昏黄的光晕。竟衬托得气氛几分暧昧。

    他伸出手,覆上她的眼尾,拭去泪光。

    “别哭,逗你玩呢。”

    “以后不要不理我了,一天没见你,心里难受的紧…”

    她推开男人的手。

    快步跑上楼,冲进房间“嘭”的一声关上房门。

    没两分钟。

    她才想起来,厉阈野的外套还在他手上。

    于是,她又打开房门跑出来。

    刚一开门,竟是一头撞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胸膛很硬,就跟石头做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