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成,你想什么啊。”邵秦瞥了眼于准,“等他真成了的那天,才是你的噩梦。”

    于准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唇角,推了下眼镜:“很好,我熬夜去做公关预案,你们是死是活,是分手是在一起,是上床是单纯睡觉,我都做一份。”

    说完,他看都没看顾宴辞一眼,转身出了训练室。

    于准不在,邵秦正常了不少。

    他走到顾宴辞身边坐下,低声问:“认真的?”

    顾宴辞点头:“是。”

    邵秦笑道:“也行,这样我就不担心下个赛季续不了迟郁了。”

    紧接着,他发现顾宴辞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邵秦:“……我说错了?”

    顾宴辞挑眉:“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

    邵秦:“??”

    顾宴辞起身:“他要是不续,我也不续跟着他走啊,为什么会有一种我会劝他留下来的错觉?”

    看着顾宴辞的背影往门口走。

    邵秦抄起拖鞋狠狠砸在门上,怒骂:“你个恋爱脑!”

    “恋爱脑”顾队很接受这个称号,这说明他对迟郁表现的还不错。

    瞅瞅,都可以为了他放弃死守几年的tag了。

    不过,他知道迟郁不会离开tag。

    除非这支战队的管理层不懂事作死,否则迟郁绝对会留下的。

    *

    迟郁洗完澡出来,拿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从浴室走到客厅的这段路,头发上的水滴落在地板上,行成一道明显的水渍。

    有人敲门的时候,他正拿着吹风机准备吹头发。

    “队长。”迟郁打开房门。

    顾宴辞稍稍拧眉,接过大毛巾把迟郁湿漉漉的脑袋裹住,顺道把人推了进去:“不擦干就出来,小心被风吹的头疼。”

    用毛巾将头发上的水珠吸的差不多,顾宴辞又拿起吹风机给迟郁吹头发。

    迟郁平躺在他腿上,一边玩手机,一边享受的眯了眯眼。

    耳垂被人用指尖细细摩挲,好像是无意识的,不带半点情欲与暧昧。

    吹风机的声音落在耳边,闹得他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等吹干了头发,迟郁想坐起来,却被顾宴辞按住肩膀:“躺着吧。”

    迟郁犹豫。

    顾宴辞垂眸:“不舒服吗?”

    迟郁摇头。

    这倒是没有。

    只是……“可你腿上湿了。”

    要是一直躺着,这头发就白吹了。

    迟郁稍稍抬起上半身,转头看着顾宴辞的裤子,大腿上的确湿了一大块,是因为他湿着头发就躺了上去。

    顾宴辞敲了敲沙发扶手,侧头,眸色轻轻落在迟郁洗完澡白中透粉的小脸蛋上:“恩,大腿湿了。”

    迟郁想了想,拿起吹风机:“我给你吹吹。”

    顾宴辞眸色微微加深,似有暗流涌动,让人看一眼就会被吸进去,紧紧锁住。

    迟郁咽了咽口水,下意识摩挲着吹风机的手柄,不着痕迹的跪坐着退后了一点。

    队长的眼神!

    有一丢丢可怕。

    “你帮我吹吹?”顾宴辞压低了嗓音。

    迟郁撇嘴:“用吹风机帮你吹。”

    顾宴辞轻啧,失望拒绝:“抱歉,本人不接受吹风机帮我吹,只接受还没钓到的鱼帮我。”

    迟郁没被他绕进去:“我拿着吹风机帮你吹吹,那也是我在帮你。吹风机只是个物件,它不会主动长出手脚帮你的。”

    顾宴辞显然不好忽悠:“行,那我就不接受除了小鱼儿以外的人帮我吹。”

    他的嗓音压得很低,但瞳仁却像是有一股墨在里头涌动:“而且……也不用手。”

    迟郁的脸色几乎是一瞬间爆红。

    他紧紧抿唇:“流氓!”

    顾宴辞挑眉:“我在追你啊。”

    迟郁:“一般表现的太过流氓,很容易吓跑鱼的。哪怕是入了网的,都会被吓跑。”

    顾宴辞轻笑,眸色轻轻一眯,落在迟郁身上,在他脸上扫了一圈:“那你说我是流氓,跑吗?”

    迟郁沉默不语。

    顾宴辞想了想,长腿往前一伸,松散的靠在沙发上,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漫不经心的轻佻样子。

    他撑着额头,轻轻敲着沙发。

    “大腿是不是你弄湿的?”

    迟郁咬牙:“是裤子!不是大腿!”

    顾宴辞挑眉:“有区别?裤子穿在腿上,裤子湿了,腿自然也湿了。”

    迟郁:“……”

    歪理。

    但“……没区别。”

    顾宴辞满意点头:“我帮你吹了头发,你是不是该礼尚往来?”

    迟郁:“是。”

    顾宴辞:“很好,那我要求你帮我吹吹,过分吗?”

    迟郁:“……”

    原则上不过分,但用的方法有点过分。

    湿的地方……他敢吗?

    明知道顾宴辞对他有非分之想,他敢吗?

    他敢吗?

    迟郁捂脸。

    顾宴辞微勾了唇角,放过迟郁:“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待会儿回去洗个澡换个裤子就行。”

    迟郁的声音闷在喉咙里:“恩。”

    见时间不早了,顾宴辞起身,准备回房睡觉。

    迟郁努了努嘴,一双大长腿落在地上。

    顾宴辞挑眉:“过了个年,你好像长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