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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曼脸色缓和少许,发自内心地夸赞道:“帝国几百年积累下来的资料库,他都能在短时间内啃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兰尼看向诺曼,询问道:“他能动得了迪兰家族吗?”

    诺曼倒是很欣赏谢黎这份狠劲,无所谓道:“叫哈里斯他们几个过来,我养的雌虫,是能随便欺负的吗?这事陛下要敢有意见,他等着瞧好了。”

    “那个沈星白……”兰尼还是很担心,“他们会不会走太近了?约瑟在军部把事闹得很大,这半个月,已经有三次被发现他们在训练区干那档子事,陛下气得不轻。”

    诺曼嗤笑出声,“约瑟就是故意要气陛下的。”

    “至于沈星白,不重要。”诺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喃喃道,“谢黎那浑小子就喜欢欺负阿尔温一个,对其他雌虫倒是多看一眼都懒得。”

    同一时间,谢黎走到分配给他的实验室,推门而入。

    “把衣服脱了吧。”

    他摘下面具,顺手递给迎上来的沈星白。

    沈星白讨好地接过面具,转身把面具放到大理石面的琉璃台上,背过身去解下衬衫纽扣,白衬衫褪至肘弯处,露出本应光洁优美却已然伤痕累累的背部。

    他熟练地往实验床上一趴,当一只称职的白老鼠。

    他脸朝下盯着泛起冷光地面,边打开光幕打算给约瑟回条信息,边开心道:“谢大哥,我的攻略任务达到70%了,希望快点完成任务,我就能离开这个变态的世界了。”

    “谢大哥,你想回家吗?”

    谢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不置可否道:“想吧。”

    第61章 :我把老婆养歪了?!

    “我爸妈很忙,大概连自己儿子失踪了都没发现。”

    谢黎捋了下乱发,随意道:“倒是我外婆,两三个月没收到我寄的昆虫标本,应该会挺担心的。”

    不是说想回去就能回去的。

    谢黎没有系统,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身穿过来的。想回去原世界,哪里有那么容易?

    再说了,他回去了阿尔温怎么办?

    他眸色沉了沉,淡淡道:“先把阿尔温的翅膀治好再说吧。”

    他拿起自打住进实验室后,就特意配置的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

    这副眼镜是根据他的需要配置的,加入了这个世界的黑科技,部分项目分析可以直接通过眼镜立马给出分析结果。

    淡金色的眼镜链在冷白的灯光下闪烁,戴上金边框眼镜后的他更显斯文沉稳,儒雅贵气,散发着独特的气质。

    他抓起实验白胶手套,漫不经心地将苍白的手指往指套塞,走到实验床前,伸手拍在沈星白的肩上,一股微弱的精神力灌入对方的身体里,轻易激发出其背部的羽翼。

    一双深蓝色的柔软羽翼舒开来,在空中扇动两下,乖顺地铺卷在沈星白的背上。

    谢黎随手捏起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刀刃落在深蓝色的羽翼上。

    像切开薄纸片般,深蓝的羽翼被切下小部分。

    他观察着刚被切下的残翼边缘,幽蓝的液体渗出,像在滴血。精神力注入残翼片中,被切断的边缘微不可察地颤动,然后残翼的边缘地带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

    一块硬币大的残翼生长到巴掌到,刹那间如叶片枯黄,蜷缩成团,变成一团毫无生命力的黑灰。

    谢黎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喃喃道:“这个方向也不对吗?”

    通过残翼培养出新的羽翼,植入阿尔温体内种下“翼芽”,在阿尔温的身体里孕育生长,只要培养的新“翼芽”和阿尔温的身体不产生排斥反应,阿尔温很快就能获得新的翅膀。

    谢黎的精神力给残翼提供了足够多的营养,但是残翼生长到一定程度后就会迅速枯萎,残翼的细胞寿命在被切割下来的那一刻已经停止。精神力的灌入导致短暂的复苏,但很快残翼又会遵循生命规律枯死。

    如果种下的“翼芽”在阿尔温的体内枯死,或者产生强烈的排斥反应,会产生严重的反噬后果。那么会对阿尔温的身体造成严重的,而且是不可逆转的永久性创伤。

    阿尔温是光明女神闪蝶,沈星白是和阿尔温最为相似的一个品种。

    塞浦路斯闪蝶。

    相较于光明女神闪蝶,塞浦路斯闪蝶略小一点,前翅不像光明女神闪蝶那般锋芒外翘,而是较圆润乖巧,翅膀外围还会多一圈白色点状斑纹。

    当然,塞浦路斯闪蝶的颜色偏天蓝色,而光明女神闪蝶则是瑰丽的宝蓝色。

    阿尔温情绪愉悦时,瞳色就会转变成瑰丽的幽蓝。

    最关键的是这是一个小说世界,沈星白作为白月光替身,各方面的参数应该和阿尔温都会很接近。

    这才是谢黎会选择沈星白作为实验对象的主要原因。

    “谢大哥,我的翅膀可以收起来了吗?”沈星白疼得额角渗出细汗,猛地吸了口凉气,“操!切之前能不能先说一声!”

    他的翅膀传来剧痛,谢黎又切了他一小块翅膀。

    “下次。”谢黎说着,手掌抚在沈星白的翅膀上,精神力灌入。

    同时,他另一只手按在沈星白正在和约瑟聊天的对话框上,因为角度选取的随意,镜头晃动,录像的画面像在偷拍。

    镜头拍到了沈星白在一张皮质床上,侧脸不自然地潮红,微仰起脖颈,露出这几天被约瑟故意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