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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黎倒是没事人般,目光扫过会长手中精美的礼物袋,袋子口露出一个暗红交错编织的手柄。

    他询问道:“这是会长送来的上门礼物吗?我看看是什么。”

    会长一愣,这是他特意准备的礼物,被对方主动问出,总觉得说不出的别扭,但他还是把礼物送上,“小小心意,别嫌弃。”

    “谢谢。”谢黎接过,直接握住那根手柄抽出,是一条教鞭。

    他一手斜握教鞭,另一只手的指腹沿是暗红的鞭身滑过,覆盖其上的蛇皮鳞片错落有致。

    他握住教鞭的两端,轻轻掰了一下,密集的鳞片层层翻出,鳞片边缘经过处理并不锋利,但上面流转着一层微激光。

    谢黎再傻也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他往礼物袋子里一看,还有其他的小礼物,不过都是差不多的手铐、脚铐等。

    他在虚空中抽出一鞭,发出刺耳的爆鸣声,满意道:“谢谢,正好能用上。”

    他准备重新关上门,却被会长拦住。

    他蹙眉道:“有什么事,再等等不行吗?”

    会长尴尬地拉住门板,开口道:“谢黎雄子,请给我半小时,稍后您可以尽情忙您的。”

    “十分钟。”谢黎一脸不耐烦,“不,五分钟吧。”

    会长第一次见这么不配合的雄子,但雄子急于处罚逃跑的雌君也是能理解的。

    他连忙将此行的目的极其简洁明了地道出:“我们是来做定期上访的,还有阿尔温的所有财产已经转移到您名下,这是财产的相关证书。”

    谢黎把会长手中的芯片拿走,摆手阻止会长报菜单一样地念出大串资产。

    他像是才发现会长身后的几个记录员,淡淡道:“财产交接好,上访也上完了,那我继续忙。家里条件简陋,就不留会长了,你们自己离开就行,记得帮我关门。”

    “等……”砰!

    协会几人面面相觑。

    按理来说,上访需要在雄子家待一天时间,观察雌虫的任何举止只要出现一丁点违逆雄子的意思,协会为了保护雄子权益,会给雌虫治罪。

    每次上访日,都是雌虫的噩梦。

    残忍的处罚手段会从肉、体和精神上摧毁雌虫,特别是军雌的意志力,让雌虫不敢升起丝毫违逆之意。

    第一次上访犹为重要,他们必定是要给阿尔温挑出点毛病来,然后好抓回协会进行启蒙教育。

    既然谢黎雄子不打算处死阿尔温,他们觉得协会有义务给阿尔温好好上上课。当他们把雌虫教育得温顺,并且学会如何用身体和语言去讨好雄子时,谢黎雄子会感激他们的。

    可现在的情况完全出乎所有虫预料。

    一时之间,他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啪!啪!啪!

    几个虫听见房间里的抽打声,皆是颤了颤,很快听到阿尔温无助的低骂声。

    其中一虫开口:“嘶——阿尔温都伤成那样了,还打,是真的想把他活活打死再玩吗?”

    另一个虫提出自己的猜测:“其实,我觉得雄子拥有亲自调、教自己雌君的权力。当然,前提是他的教学手段足够好。”

    “混账!不要再打了!”

    “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相信我,我会先把你那双手砍下,然后亲手杀死你!”

    “不要……呜……都打烂了,你可恶!”

    几个虫听着房内的动静,一致看向会长。会长满意地点点头,在第一次上访调查表中,史无前例地打出了一百分。

    这是自雄虫保护协会成立以来,首例不需要将雌虫抓回去教育的案例。

    房间里,谢黎一鞭子将手中的衣服抽烂,面前光幕的监控画面中,协会的几虫下楼离开,还真顺手替他把大门给关上了。

    他松了一口气,回头见到阿尔温的眼眶红了,那口气又提了上来。

    他懵了一下,把被他抽烂的衣服放到榻榻米旁,解开阿尔温。手铐脚铐没有开启锁死功能,戴在阿尔温手上更像是漂亮的装饰品,不会对行动造成任何阻碍。

    “你混蛋!”

    阿尔温跪坐在榻榻米上,抱起破烂的华服,吸了吸鼻子。

    “这……”

    谢黎尴尬,哄道,“我见你没穿过这件,以为你不喜欢。”

    好吧,他现在知道阿尔温是太喜欢舍不得穿了。

    怪不得他把衣服弄烂的时候,阿尔温会配合叫得这么凄惨。

    他手足无措地退出笼子,走到房门边,关心道:“别再跑了,下次被直接抓去协会怎么办?先换身衣服,我等会儿过来帮你疗伤。”

    说完,他带上房门,刚才给阿尔温精神安抚过,伤口恢复挺快的。但刚才精神安抚的时间太短,等会儿还需要继续进行安抚。

    “咳咳!”

    过道上,他轻咳出声,虽然不明白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但他能猜出大概。他的精神力过于庞大,身体太羸弱承受不住,造成反噬了。

    所以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都得给阿尔温做精神安抚。

    他不想站在走廊上干等,索性返回自己房间等。

    这边,被留下的阿尔温跪坐在榻榻米上,弓身将怀里的衣物搂得更紧,他的额头抵在被褥上,整张脸埋进被子中。

    闷的时候长了,有阵轻微的窒息感。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栗,脑海中却不是被弄坏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