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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喻归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没有注意到的是,一直有一个火种萦绕在他身边,那个火种是纯白色的,像是生出了自己灵智一般,绕着喻归转圈圈,虽然喻归看不见,但是在旁边终于可以控制自己身体的荧他们却看到了这团纯白色的火种,火种渐渐幻化成了翦翳的模样,只不过他的状态却和那些人类灵魂一样,轻飘飘的,似乎风一吹就能将他吹出老远,他伸手去碰喻归,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喻归的身体,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又多试了几次,可仍然如第一次,他的手触碰不到近在眼前的挚友。

    派蒙问:“刚才不是说翦翳将自己的灵魂焚烧才得以补全裂缝吗,所以现在的这个翦翳是书灵化身吗?”

    未冷摇摇头:“不,现在的这个仍然是翦翳,他尚且留了一丝残魂,善用火元素的魔神大多命硬,而朱雀亦有浴火重生的能力,总而言之就是不容易死,只是重生需要花费的时间过于漫长。”

    林郁问:“可赤蛇前辈说翦翳大人已然无法重生这又是怎么回事?既然他保留了残魂,难道中间出了什么变故吗?”

    胡桃一针见血道:“看来是和喻归失去对翦翳全部认识的记忆有关了,难道……喻归做了什么吗?”毕竟亲眼看着两个挚友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自己还无能为力,任凭是谁都会疯掉的,更何况他们还从来没有看到过魔神落泪的样子。

    “魔神回忆录中提到了喻归大人成为幽冥司唯一执政的时候,终于拥有了近乎完整的足以影响整个提瓦特尘世的轮回权能,影响整个提瓦特尘世生灵的轮回能力,包括魔神……而朱雀又是可以浴火重生的不死化身,再加上那些年来喻归大人精于对元素的研究,也依稀察觉到了翦翳大人残魂的存在,所以才想借用稳定运行的生死轮回阵将翦翳大人复活。”

    随着未冷的叙述,画面再次变化,这一次,喻归身穿黑色织金纹的长袍站于幽冥司神使殿最顶端的位置,手中流转着一个法阵,而那正是已经成型的生死轮回阵的缩小版。

    第193章

    未冷淡淡的指了指幽冥司天空之上的闪着金光的法阵:“看头顶上的那个巨型生死轮回阵,比百年前的精练复杂了不少,现在已经容纳整个提瓦特的生灵了。”

    荧他们顺着未冷手指的方向望去,法阵闪烁着金色的光芒,纹路确实比他们之前见到过的生死轮回阵更加的复杂和精美,而且又多了两重执政的权能,四大执政的权能已然全部汇入其中,真正用来稳定运行提瓦特的生死轮回。

    一颗纯白色的火种从喻归宽大的袖口钻了出来,随后化作翦翳的样子,不确定的看向喻归:“你确定这行吗?重生是行逆天之事,就算你是执政,也不能这么乱来啊。”又经过了几百年的时间,眼下的翦翳已然积赞了一些力量,喻归不仅可以看见他,而且被翦翳触碰的时候也已经可以感知到,正因为人和,再加上天时地利,喻归才敢在今天做这种事情。

    喻归另一只手中托着那本由翦翳写下来的魔神回忆录以及他的法器降魑之心,这其中一样东西凝结了翦翳的记忆,另一样东西则是翦翳随手不离的法器,汇聚了他的气息和元素力,就算百年过去,也仍然忠诚于翦翳,面对翦翳的残魂也会有反应。

    “法器认主,你虽没了魔神的身体,但残魂还保留了下来,按照理论,是可以复活的,只要我用生死轮回阵重新为你塑造魔神身体,你就能和以前一样重获新生,并且实力将会更加强大。”喻归看向翦翳,“我用一个萃取法阵提取了降魑之心中你残余的火元素力,又再度汇聚,投入生死轮回阵中,你身体能操控的火元素只会更强大,更纯粹,所有可能的意外我都考虑了进去,就算有意外发生,也在我的可控范围内,你对这个世界仍然是有贡献价值的。”

    翦翳并没有因为能复活而感到多高兴,事实上他冲着喻归苦笑了一下,眼神无奈:“你复活了我,那么南羽呢?你能复活她吗?”

    起初在喻归身边,他没有办法触碰到任何实物,就好像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一样,他看着喻归成为执政,自此承担起守护幽冥司和轮回平衡秩序的责任,而由他控制的生死轮回阵也终于补全了四大执政中剩下两位的权能。

    自此提瓦特轮回秩序初步建成,而彼时的提瓦特尘世亦有新的魔神诞生,他将生灵的寿命和结局做成了一本册子记录了下来,方便之后查阅浏览。

    而偌大的幽冥司除了他以外没有一个活物,事实上,亡者的国度似乎也不需要有活物的存在,但轮回秩序建成后也有不小的麻烦,人类灵魂投入幽冥司的数量也在日渐增多,有时候喻归一个人甚至都忙不过来,于是他将幽冥司与尘世的分水岭也就是那条名为黄泉的水抽取了一部分,赋予了他们灵智,水滴落地化成了身披连帽白衣的人,这便是摆渡人化灵的由来。

    最初的摆渡人皆由喻归赐名分工,大部分人承接了引渡亡者的工作,小部分人负责幽冥司神使殿的卫生工作及档案归类,毕竟人类的数量逐渐增加,需要登记的档案只会多不会少,工作量也会越来越大。

    受赋予灵智之恩,摆渡人对喻归绝对忠诚,哪怕喻归让他们立刻自杀,他们也会毫不留情的抹了自己的脖子,虽说有灵智,但他们并没有被赋予太多情感,毕竟黄泉阴冷,由此化生的摆渡人并不懂所谓的牵绊情感,是以只会拼命完成喻归所交代的任务,但若是喻归想和他们说说话,他们就会像产生了认知障碍一样,不言不语,最后默默的回去处理自己应该完成但尚未完成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