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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北承诺道:“放心好了,钟离,我会保护好胡桃的。”

    钟离摇摇头,纠正了阿北的话:“不仅是要保护好胡桃,你自己也要保护好自己。”阿北不仅是幽冥司的小仙兽,还是璃月仙人的后人,是忠贞之后。

    阿北点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笑眯眯的说:“放心好了,我记下了,况且有他在,我和胡桃怎么着也是不能受伤的。”阿北对喻归的实力总有种盲目的自信,他想那是喻归啊,是主宰幽冥司的轮回之神、北太帝君,是那么多摆渡人一生誓死效忠的人,是耘离族生生世世都愿意信仰并追随的神明。

    胡桃也点头,对钟离轻声道:“我们走了,放心,一定把喻归全须全尾的带回来。”

    钟离微微点头,目送着几人离开,白果揪了揪钟离的袖子:“钟离先生,若是此局是死局,又当怎么解开?”

    钟离微微一愣,低头看向白果,白果那双天蓝色熠熠生辉的眼中不再是天真烂漫,反而十分沉稳,他听到白果喊出了他的神名:“摩拉克斯,有些事情非是旁的魔神能干涉,这是魔神布莱迪斯和安帕萨特之间多年的夙愿,不交由他们二人解决,只怕整个阴阳轮回都会颠倒。”

    “……”

    他二人静静的站在原地,用着心灵感应彼此交谈,并没有引起羽执云的警觉,末了,钟离道:“阁下可是喻归那位故去很久的挚友?”只要是活在此世很久的魔神,都会失去最珍贵的事物,这便是天理加诸于他们身上的磨损,饶是最年长的喻归,亦是如此。

    白果看了一眼羽执云,手中凝聚起微弱的绿色光芒,那些光芒很快化作粉末状朝着羽执云飞去,不一会儿羽执云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然后倒在了地上沉沉睡去。

    做完这一切后,白果跳上了凳子,随后规规矩矩的做好,即使身体是孩童,但内里的灵魂却是一个做事老成的魔神灵魂,钟离亦坐在了白果对面,平静的注视着她的眼睛,一个故去多年的魔神能用附灵的方法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只能说明这个魔神的实力不是一般的强大,她的权能亦是一般魔神所不能企及的,他忽然想这样一位权能强大的魔神生前必然强大,一般魔神根本奈何不得,再加上有喻归在旁,那么唯一能重创甚至杀死这位魔神的唯有……天理抑或是天理的维系者。

    白果说:“我这一生,看过了名川大海,风花雪月,养大了一个拥有轮回权能的魔神,已经足够了,死去与活着于我而言,其实并无太大区别,左不过是醒着和睡着的区别。”

    “……”

    “我本该千秋万代的睡过去,我生于最古老的一棵伽月树下,死后也该回到伽月树下。”白果仿佛是在透过眼前的钟离看着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小少年,“但这世界上有一个人还需要我,所以我不能就这么睡过去,我的权能与希望有关,只要这个世界上仍然有希望之火燃烧,我就能继续存在,不受这个世界的法则控制继续活在你们身边,我可以是一抹烛火,亦可以是一片树叶,我可以无处不在,亦可以消失无踪。”

    钟离最后道:“阁下依托伽月树而存在,这次是为了喻兄的事来的吧?”

    “然也。”白果点点头,叹了一口气,“我最担心的事情现在可能在一步一步变成现实,这或许是他命中注定的劫难,我以为他放下了,但一想他当年拼尽全力也要在魔神战争中胜出获得执政地位,我了解他的性格,虽然能力强大,但他从不随波逐流,亦厌恶坐于高位,他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我。”

    钟离道:“我或许能理解喻兄这么做的心情,或许对其他魔神而言,权力和生存很重要,但于他而言,显然有更重要的东西。”喻归坐上冥神位子已逾六千多年,在他的治理下,阴阳两界井井有序,或许他上位后最想做的事是想拉天理下台,但就算集结了两个魔神的力量,想要撼动天理何其困难,他想要自己的挚友回来,他以为自己坐上执政的位子便能有所不同,可事与愿违,若非心中亦有对魔神重生的希冀之光,作为力量投影的冷樾又怎么会越陷越深,将挚友曾经的佩剑给一个又一个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继承伽月苍隐之护的人,他却亲手推开了那个人,冷樾他究竟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的?

    白果道:“是啊,我将他养大,却越来越发现比起魔神,他更像一个人类,他的情感太充沛了,曾经的他见到人死了会难过,保护了人会开心,我与他偶尔开个玩笑会生气,与人类的孩童一般无二。”

    “……”

    白果喃喃的继续道:“曾经的他也不叫喻归,也不爱别人见他的魔神名字,他是万年不化的寒冰,而我虽会吟诗作对,起名字却不是什么好手,也只能叫他小冰。”

    “……”

    “摩拉克斯,我们都是璃月这片土地孕育的魔神,看在同根同源的份上,可否请你帮一个小忙?”

    “阁下请说。”

    “我要你去这个地方见一个人,按照这个术法为他拔除他身上不属于他的灵魂,然后……将他送往这个地方。”

    闻言的钟离微微皱眉:“他竟然真的逃脱了出来?”

    “他本就关不住,再加上没有神之心的约束,更是无法约束他了。”

    “原来如此,我已知晓,只是……你之前所说死局一事,这局真的是死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