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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偌愿摸了摸下巴:“对,就当我们赌注的见证,让我想想,充多少钱呢,诶,等等,你们往生堂不会倒闭吧?”

    “怎么可能倒闭?”胡桃摇摇头,“整个璃月就我们一家历史悠久的殡葬组织,就算是新开一家,璃月港的人肯定也还是相信老字号呗。”

    “好。”温偌愿打了个响指,认真的说,“我就浅充一个六千四百八十万摩拉吧。”

    正巧这时,给几位贵客准备茶水的仪倌老孟走上来,听到温偌愿任性的价位,差点腿一软,险些将刚煮好的茶水给掀了,如果不是知道这位姑娘还算得上聪明伶俐,老孟一定怀疑这倒霉孩子人傻了,给别的店充这么多钱老孟还能理解,给往生堂充这么多钱,是要留着把下辈子的自己也送走吗?太令人费解了。

    两人很快达成了协议,再一次其乐融融的聊起了天,颇有种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的感觉,只是到最后,温偌愿道:“那位喻归先生真的能治好羽大哥的眼睛吗?”

    胡桃说:“如果他天生失明,必然是不能恢复到和我们一样的状态的,但让他恢复成受伤之前的还是没问题的,相信喻归,告诉你一个秘密,喻归可是有阴阳眼的,他天生能看到人之归期。据他所说,羽执真虽然儿时凄惨,但命里却是个有福气的人,遇上了贵人之后命途会好很多。”

    温偌愿说:“贵人吗?那应该是馆主吧。”

    胡桃挑了挑眉,有些意外温偌愿能主动提及【图书馆】馆主:“诶?”

    温偌愿道:“这在【图书馆】不是什么秘密,羽大哥是馆主带回来的,也是馆主亲自教养长大的,他还有一个异父异母的哥哥。”

    胡桃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诶???”

    温偌愿点了点头,道:“羽大哥是孤儿,对他来说,馆主和那位哥哥就是亲人了。”

    而与此同时在屋内的羽执真也在同一时间里说出了和温偌愿相似的话:“我是孤儿,馆主算是我的家人。”

    喻归静静的看着羽执真,微微皱了皱眉,阐述了一个事实:“身为【图书馆】的馆主,他应该不会像寻常父母般疼爱自己捡来的孩子的。”冷樾是全盛时期的自己,那个时候的他心灰意冷,刚刚失去了最重要的家人,眼中只剩下了战斗,从高天之上坠落亦是让他眼中的杀意达到了顶峰,这才能问鼎幽冥司,成为这一方天地中唯一的冥神。

    羽执真自嘲道:“确然如此,曾经我将他视作父亲,后来,便是师父,再后来成了仇人,到最后却是成了彼此熟知对方名字的陌生人。”不知为何,这位喻归先生身上有着令人心安的气息,与他交流时总是忍不住将心里话讲出来。

    喻归的眸光淡淡的,摩挲着身上的埙:“当日我与堂主在的那个山洞,你也在场吧?”

    羽执真心里一惊,难以置信的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他自知将气息隐匿的极好,且他的隐匿之术皆来自馆主,得馆主真传和肯定,按理说不会叫人轻易发现,难道说……

    “我早该想到的。”羽执真喃喃自语道,“能把谢裘那厮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必然不是我这种程度的隐匿之术能瞒得住的。”

    喻归:“……”这倒霉孩子咋就信了?他当日虽然隐隐约约感觉到有别的人在场,但也懒得计较那人是谁,压根就没想到是羽执真,如今随意一诓便诓出来了,冷樾那厮果然教不得孩子,家门不幸。

    不过为了继续彰显他的一世英名,喻归还是轻咳一声:“你为什么救那厮,那家伙即使杀他一万次都不为过,若是摆渡人在场,见他残害那么多无辜生灵,甚至不用请示阎罗殿下便可将其浮诛。”

    羽执真摇摇头:“他是【寻宝堂】的中坚力量,绝对不能死,【寻宝堂】牵扯着馆主迫切想要见到的一个人,但那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有谢裘才知道如何联系他,若是谢裘死了,我一直苦苦追寻的线索便断了。”

    喻归翘着二郎腿,将双手交叠放于膝盖处:“现在你愿意说出【图书馆】的秘辛了?”

    羽执真抿了抿唇,随后道:“喻归先生,您不是一般人,我无意打探您的身份,但我真的不能没有这份力量,虽不知您为何能仗义出手相救,但我刚才告知您的只是另一项交易。”

    喻归饶有兴趣的说:“哦,说来听听。”

    羽执真说:“请您治好我的双手,至少能让我握的动自己的剑。”

    听到这话,喻归微微眯了眯眼,随后坦然道:“你要知道,我不是大夫,白术既然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那你就好生将养着,三个月后自然而然也就好了,最多就是多喝点骨头汤,这拼的是时间而不是医术。”

    羽执真说着,低下头:“正因为时间不等人,我才要您迅速治好我的伤,我必须……”

    喻归眼中闪过一丝幽光:“只是因为两日后的比试,未免有些太过拼命了,你要知道行逆天之事,指不定会受到怎么样的反噬。”

    羽执真说:“我没有选择。”

    “……”喻归没有说话,起身拍了拍羽执真的肩膀,没有说明答不答应羽执真的请求,而是换了个话题,“听到你的名字,就让我想到一句句子。”

    羽执真不明所以:“什么?”

    “执羽而飞,嗣后而真。”喻归淡淡的说,“出自《羽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