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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晚来到医院,父亲的病房在三楼,她给自己定了时间每个星期最少要来医院看望父亲一次。

    她平常不在这里,便请了一个阿姨贴身照顾,这两年里一直没换过人,那阿姨跟她也熟了,萧晚见着了人也会叫她一声刘姨。

    推开门进去,屋子里的人听到动静后转头:“萧小姐来了?”

    刘姨站在床边打扫房子,萧晚笑了笑,将手里的水果放到桌子上,刘姨嗔怪她一声:“你这孩子,每次来都买东西,不是说了让你别买的吗?”

    “您贴心照顾我父亲,我买点小零食来给您吃吃,是理所当然的,刘姨您别跟我客气。”

    萧晚放下手里的包,来到床边,病床上的父亲一动不动躺着,或许是照理得当,看起来气色非常好,面色不像植物人应有的苍白,反而隐隐泛着红光。

    “萧小姐坐着跟你父亲说说话吧,我去弄点水来。”

    刘姨适时的开口,萧晚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刘姨拿着水壶转身出去,将门也给她贴心的带上了。

    “爸爸。”

    萧晚在病床边坐下来,握着父亲骨瘦如柴的手,轻声细语,家常话一般娓娓道来:“爸,我今年大三了,还有一年就能毕业了,你以前没出事前说过,不管怎么忙,都会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

    “可是你就快要食言了,你睡了两年,还没有醒过来。”

    “爸爸,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自然均匀的洒落在白色的床单上,床边坐着的女孩子神色委屈而又孤单。

    “我选择了跟你一样的专业,都是新闻系,爸爸你说过,世界上最美好的事,就是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挖掘出真相,还他们一个清白。”

    “我想像爸爸你一样,成为一个英雄。”

    “……”

    萧晚喋喋不休的说,植物人的父亲成了最忠实的听众,她不管有多不开心和多大的委屈,只要来医院,跟父亲说上几句话,阴霾就会一扫而空。

    “爸,这两年我过的很好,傅家对我不错,对你也很好,爸爸你所有的医药费都是傅家出的,我们欠了他们家很多很多……”

    多到,不管怎么样,她都还不清。

    “可是不要紧,等以后我毕了业,有能力出去赚钱了,会把欠他们家的东西一一还清,然后……”

    说到这里,萧晚轻咬住嘴角。

    然后,她想离婚。

    离开傅家,离开傅子珩。

    那天那个晚上,萧晚嘴里说要同他离婚,绝对不是说着玩玩的。

    ‘叩叩——’

    一道试探性带着犹豫的敲门声响起,打乱萧晚的胡思乱相,她甩了甩头,让自己回到现实,转身去开门。

    “刘姨,你以后想进就进来,我和我爸说的话你都……”

    萧晚以为是弄好水回来的刘姨,结果门一看,却看到一张熟悉而又意外的脸。

    她一下子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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