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44u小说网 > > 卿颜似月应如故 > 第8章
    几人细想了一下,都表示赞同。

    一行人便躲过众人,悄悄往峰顶攀爬而去,这里山势陡峭,树木稀疏,唯一的山路只有百年前高人隐修时留下的栈道遗迹,且非得用轻功才能跃过断橼处。

    三个姑娘除了陈令玥尚能勉强通过以外,以江丽娆和陆娇的内功修为,大约只能跃过两米,而一旦踩空,下临万丈深渊,凶险无比。

    男人们一合计,决定一人带一个姑娘前往。

    陆谨言得了妹妹的嘱托自然是主动表示愿意带江丽娆,江丽娆本来一心扑在王似琪上,但见陆谨言这般玉树临风的男子对自己提出邀约,不由得也心折神荡,当下便答应了下来。陆谨言垫步借力,往前一跃,顺手抓住丽娆的手臂,身姿破风而过毫不费力的跨过一道三四米宽的断栈。王似琪在背后不禁暗暗佩服他的轻功。

    三人且行且跃,经过一柱香的努力,终于到达峰顶边缘。

    大家皆站在一个凸起的窄小石檐上休憩,而这里与峰顶相隔还有十数米远,栈道从这里彻底坍塌往下坠去,只余一根长橼挂着的一条铁索,铁索锈迹斑斑,上面还斜挂着数块腐朽的木板,随着山风拂来,撞击得岩石扎扎作响。

    陆谨言仰头探索一番后道:“想来抓着铁索往上攀,只用借两次力就好。”话说得虽轻松,但借力之地除了上面摇摇欲坠的木板,别无他物,若是没掌握好力道,轻则力竭狼狈落下,重则踩空掉入悬崖。

    剩余两个男人见此场景,眉头微皱没有说话,现在这个形势真是进退两难,以他们的轻功,这么高的距离不一定上得去,然而就此放弃的话前面的功夫就算白费了,浪费时间倒还是其次,在几位姑娘面前丢了面子才是大事。

    三人都是津门城叫得出名的武林新秀,这夜攀险峰本来是件值得说道的江湖轶事,要是半途而废,犹显得自己声名不过尔尔。

    第5章

    陆谨言自忖自己内力比他们稍强,点足向上一跃抓住空中飘荡的铁链,纵身踩过一块木板,那木板本就腐朽,应声而落,陆谨言趁此机会再次纵跃,踩上第二块木板,这块板登时断裂,他无立足之地只得用尽力气抓住铁链,用手臂之力攀上四五米,终于拽住长橼,使了个翻身决,一下子翻了上去。上去之后,虽然身子疲累不已,但心情随之一松,站在峰巅便开始指挥:“亦深,你先上来,我会拉住你。”

    亦深点了点头,点足跃起也学他之法,借朽木蓄力,纵得一次便没了力气,剩下的距离便由陆谨言拉动铁链把他拽了上去。

    接着便是王似琪上,王似琪望着令玥担心的神色安慰道:“放心,我上去后便马上拉你上去,你可站实了。”

    陈令玥见他在这紧要关头还不忘关心她,不觉心里一暖,笑着点了点头。王似琪往上一跃,也不借助朽木借力,两手紧抓铁链呼呼呼往上攀,及至五六米后,便慢了下来,再攀得两米彻底不动了,由顶上两个人帮忙拉了上去。

    剩下便该姑娘们了,几个女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走第一个,虽然手到铁链不过两臂距离,但下临深渊,实在让人骇怕。

    王似琪在上探出半个身子叫道:“小玥不要害怕,你只要抓住铁链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陈令玥心里宽慰又窝心,也不再踌躇了,提气踮步轻喝一声运起所有内力,往上一跃,幸而抓住了铁链,整个身子随着铁链在这险峰上摇摇晃晃仿似无根之草一般,甚是骇人,顶上三个男人连忙往上拉拽,不一会儿便顺利上去了。

    接下来便是陆娇,她在纵跃之时便一个踉跄,掉了下来,差一点坠入深渊,引得顶上的人一阵惊呼,江丽娆也差点被她带下去,吓得面无人色道:“你能不能看着点,这是生死大事,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陆娇犹自魂飞魄散,也没心思和她拌嘴,待平复了心绪,这才踩实脚上,用力跃上,然而还是差了一掌距离,落下时江丽娆举起青钢剑置于头上用剑柄为她托了一次力,她借着这力成功所人缚在了铁链上。

    最后只剩下江丽娆了,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山风忽然猛烈起来,宽大的衣衫开始翻飞,寒鸦低哑更惹惊惶。

    陈令玥在上大声呼叫:“表姐,快抓住。”江丽娆伸出手,往下一看,刚才有人时还不发觉,现在只见下面深渊黑暗,如恶兽之嘴,自己如果掉下去必定粉身碎骨。

    她就此犹豫了一刻钟。

    上面月色清明,人人站在上面脸色不郁,虎视眈眈。

    陈亦深不耐烦道:“表姐,你能不能快一点。”

    江丽娆颤抖着声音道:“我不行,我害怕。”

    陈亦深闻言和陆娇对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厌恶之色,看来这个表姐着实是不讨人喜欢。

    陈令玥跪俯下身子,双手作喇叭,道:“表姐不要怕,你只要轻轻一跃就可以,以你的内力完全做得到,你放心。”

    江丽娆战战兢兢的望着上面那摇曳的铁链,犹觉委屈,猛听得峰顶有人嗤笑,泪眼朦胧中,只见上面人色各异,陈亦深自是向来不喜欢她,陆氏兄妹对她也殊无好感,倒是陈令玥的眼神,让她轰然生出了些气闷,那是一种嘲讽的兴灾乐祸的眼神,她用力眨了下眼睛,那人眼神瞬又变成了关心姿态。

    难道她在极度害怕间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