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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医愣了一下。

    秦瑾川缓缓低头,垂眸看着小未婚夫的后颈:“给你靠。”

    楚医这次没迟钝,还秒懂未婚夫的意思,他听话得闭上眼,轻轻得,把脑袋放在了秦瑾川没有受伤的肩膀上。

    被未婚夫的气息包围,楚医的心脏不争气得砰砰乱跳,努力控制表情,就怕他家未婚夫通过他的表情,解读出他荡漾的内心。

    脑袋里一阵阵的抽痛缓解不少,大脑一片清亮,楚医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坦。

    好舒服啊。

    楚医下意识蹭……

    小未婚夫的头发很软,毛茸茸的,蹭过他的下颚时,比睫毛刷过手心时还要痒,一路痒到了心底。

    秦瑾川手指动了动,没躲。

    房间里的其他人看呆了。

    感觉自己脑袋闪闪发亮。

    *

    吸了几秒未婚夫,楚医发现自己胳膊不酸了,脑袋不疼了,满血复活,又能干活了。

    “张浩贝怎么样?”

    看着楚医发白的脸逐渐恢复红润,秦瑾川缓缓抬眸,看了开荒队长一眼:“挺好。”

    开荒队长被看得一激灵,不知道怎么得,就下意识得扯过旁边的作战服,披在张浩贝身上。

    披完后:“……?”

    秦瑾川松开了手。

    楚医眷恋得在未婚夫的肩头蹭了蹭,睫毛轻颤几下,缓缓得睁开了眼。

    明白了什么的队长:“……”

    楚医没注意到张浩贝身上的衣服,他查看了一下伤口,又摸了摸脉,确定张浩贝应该是稳了。

    楚医这下才彻底放下心,有些欣慰,还好他判断是正确的,不然他没办法给他未婚夫交代,也没办法给张浩贝一个交代。

    莫名吃饱的开荒队长挠了挠头,开始找话题:“张上校现在要用治疗舱吗?”

    楚医摇头否定:“不用。”

    如果剧情铁了心要把崩掉的剧情掰回去,救命的治疗舱很可能会变成杀器。

    就像秦瑾川身上的伤,如果用高等治疗舱,最多三天就能愈合。

    但原小说里,他未婚夫的腿最终废了,所以,他未婚夫使用了治疗舱,反而加速伤口恶化。

    张浩贝应该也一样。

    原文剧情啊……

    鳯看着病床上的张浩贝,楚医突然眯起眼,眼底闪烁着淡漠的算计意味。

    崩着崩着,它说不定就习惯了。

    *

    留了两个人守着张浩贝,楚医与秦瑾川回了休息室,一起的还有开荒队的队长。

    了解了这里的精神力,与精神药植的作用后,楚医开门见山,朝他未婚夫眨眼睛:“我想要。”

    开荒队长:“!”

    秦瑾川表情没有任何异常,他点开终端,风轻云淡得问了一句:“要什么?”

    楚医指了指星舰外的大片花丛,眼睛里有光:“移栽不是办法,把这里变成咱们自己的地盘,才能持续发展啊。”

    “楚少帅。”经此一事,开荒队的队长对楚医的态度非常好:“这里的那些药植有什么特别的价值吗?”

    “那些药植叫半灵。”面对开荒队长,楚医放下手,表情是公事公办的淡然:“可以温养神识。就是可以安抚精神力。”

    如果效果好,说不定还能温养精神力,让精神力提升一个等级!

    要知道,精神力的强弱,可以决定操纵机甲的时间,以及操纵什么等级的机甲。

    开荒队长却:“啊,这个我们知道。”

    楚医挑眉:“知道?”

    “十几年前,楚氏军……”开荒队长偷偷看了一眼楚医,不自在得说:“军团就发现这些药植的作用了。”

    “但是后来吧,楚氏军团又发现,那些药植里的成分根本无法提取。”

    开荒队长摊了摊手:“这个药植的药性的确很珍贵,但无法提取啊。加上这里的星兽异常凶狠,楚氏军团开荒开到一半就撤离了,从此之后,这里就变得无人问津。”

    楚医若有所思:“楚氏军团说提取不出来,别的军团就也不要了?”

    开荒队长有些意外得看着楚医。

    楚医挑了挑眉,他感觉开荒队长看他的眼神,多多少少带着关爱智障的成分。

    “每个军团都有自己的专属领域。”一旁的秦瑾川开口:“楚氏军团当年是药植方面的霸主,掌握着最顶端的药植提炼调配技术。”

    楚氏军团说无法提取后,别的军团不信邪,试了好年,也没提取成功。

    最终,才都放弃了。

    开荒队长见过楚氏军团的辉煌时代,有些恍惚:“是啊,当年的楚氏军团掌控着星系3/4的植饮市场,财富惊人,但是现在……”

    开荒队长突然止住话题,干笑一声,最近这半年,基本上都被楚家小少爷挥霍了个干净。

    荒星、店面、人脉,流水一样往舒宋栎手里送,就连楚氏的技术都送。

    真是……

    楚医的心情很复杂。

    真是败家爷们!

    一时间,没人说话。

    秦瑾川接过话:“这半年,林家在陈氏军团的扶持下壮大,逐步蚕食楚氏军团的市场。”

    楚医冷了脸。

    一听林家,他就想起偷袭他们的那个星舰,一想到偷袭,他就想起来他家未婚夫因为那两炮崩裂的伤口。

    一想到未婚夫又流血了,他就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