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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所以……”付沅皱着眉,努力消化着这一大段信息,“在别的国家还是很有市场的是吗?”

    “嗤!”

    听到他的狂言,荣夏繁没忍住嗤笑出声。

    他拍拍付沅的头,语重心长:“步子跨太大容易扯着裆,你先管好你手头的漫画吧,真想攻克海外市场你怎么也要有足够的荣誉和资历,比如‘银屏杯’的金奖。”

    一听他说这个,付沅来了精神,“如果是‘银屏杯’的话我……”

    “你先别高兴太早,”荣夏繁见他兴奋地模样连忙打断,“你现在有的只是一个随时都可以换人的‘推介’资格。”

    付沅闻言,不服气地鼓起脸。

    荣夏繁再一次拍了拍他的头,“所以不要总想着拖稿摸鱼,不然你大概率只能是个昙花一现的新人漫画家,并且止步于新人。”

    说完,也不待付沅发作,就出门迎接刚好赶到的开锁师傅。

    师傅的技术很娴熟,十秒钟就将门锁打开并赚走了付沅100块,还成功推销给他了一套智能锁。

    在听到钱到账信息后,师傅心满意足地含笑离开,徒留意外破财1100的付沅黑着脸立在走廊。

    “行了,饭也吃了,门也开了,你可以专心画画了。距离全勤截稿日还有不到两天,明天下午五点前一定要把稿子给我哦,加油~”

    给了一个油腻又敷衍的提醒加油后,荣夏繁正要关门回家,却被付沅一把薅住衣角。

    “等、等下,我家里的鬼可能还在,你、你陪我一起回去!”

    说话不利索,头顶呆毛也又有点“开屏”迹象——明显的色厉内荏。

    深叹了口气,虽然觉得无语,但荣夏繁还是陪着某只怕鬼的巨龙一起去了对面。

    因为他能明显感觉到那只拽着自己衣角的手,在颤抖。

    不过等到二人一猪回到付沅卧室时,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房间里还是一如既往的乱糟糟,衣服和杂志扔一地,但也还好没有什么难闻的味道。

    至于那个据说可疑的床头柜也很安分的立在那里,上面的东西和付沅离开时别无二致。

    “你看吧,什么都没有,我看你就是压力太大产生幻听而已。”

    荣夏繁环视一圈后得出结论,同时抬手习惯性地又要拍付沅的头,然而这次他的手扑空了,对方灵敏地躲开了“袭击”。

    “不可能,”付沅一手护住头防止再被偷袭,嘴上还是不放心地强调,“我明明听得很清楚,那个声音一直‘哎哟哟’的,还说什么270°,而且声音明明很年轻,说话风格却很像老头子。幻听怎么可能会那么具体!”

    “……可是你要清楚一点,这个世界上没有魔法。虽然我知道你们漫画家的想象力都很丰富,然而想象和现实是不能划等号的,还是要相信科学。”

    “但我真的……”

    “你放心吧,这里绝对没有鬼,就算有,我也会让他两天后再来骚扰你,这样也不会影响你画画,对吧?”

    看到荣夏繁那“你看,我很体贴吧”的无所谓态度,付沅成功用怒火战胜了恐惧。

    “滚啦!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这里不需要你了,你现在马上离开!”

    对于他这种用完就扔的行为荣夏繁倒没生气,反而十分乐意可以就此退场。

    “那我先走了,记得截稿日在明天下午五点,限定蛋糕在等你。”

    说完,就真的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而情绪恢复正常值的付沅此时又怂了。

    虽然那个诡异的声音的确是没有了,可他还是有点怕怕的,因为他并不觉得之前是自己幻听。

    所以即便此时没什么问题,他还是需要陪伴。

    “香、香香……你之前说过永远站我这边的哦……我们绝对不能分开哦……”

    荣夏繁之前有句话说得很对,有什么样的主人自然就有什么样的宠物。

    主人如果怂得要命,那宠物只会更夸张。

    也因此付沅没有等来香香温暖而坚定的拥抱,而是一道比他抖得还厉害的粉色身影。

    “yu、yu……圆圆!z、z、咱们赶快搬、搬家吧!这里不、不安全!”

    怎么说呢,害怕这件事有时候是个相对问题,当有比自己更怂的家伙存在时,恐惧感也会奇怪地削弱很多。

    所以在看到香香那种可以跳踢踏舞一般的颤抖时,他反而镇定了下来。

    “搬什么搬!我才刚花了1000块钱换了门锁,说什么也要住回本!”

    抄起还扒着他的腿“跳舞”的香香,他朝着工作间走去。

    “而且我还要赶稿呢,哪有时间搬家!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麻烦全勤奖励,怀挺!”

    大概是受到付沅这股中二气焰的感染,也可能是蛋糕的诱惑,香香也稍微冷静了下来。

    虽然上厕所的时候还需要结伴,不过至少不会再不受控制地抖动,生活也渐渐恢复了以往的节奏。

    付沅这次的稿件是在第二天下午四点五十二分的时候,十分惊险地踩线完成的。

    至于荣夏繁,这次也终于做人了。

    他没像之前那样整出什么新的幺蛾子,十分痛快地兑现承诺,当晚就告知付沅蛋糕会在三天内寄出,只需要耐心等待即可。

    “啊~生活真美好~”

    无事一身轻的付沅四仰八叉地躺在他软绵绵的小床上,头顶的呆毛夸张地肆意舞动,充分彰显主人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