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维走进双喜俱乐部。
民国这个年头,正经行当赚钱不快,赚钱最快的法子还是那黄赌毒。
所以这青楼,赌场,烟馆可都是赚的盆满钵满,也逼得多少人卖儿卖女,家破人亡。
而当前这个双喜俱乐部,不愧是铁帽子王开的,直接齐了,集妓院,赌场,烟馆于一体,还不做倭寇的生意,专坑国人,委实有些过分了。
张之维穿的体面,一看就知道是肥羊,所以一进去,立马就有一个留着阴阳头的厮,拎着一个大茶壶快步过来,笑脸相迎:
“这位爷,您来在双喜俱乐部,是准备玩哪个项目啊?”
完,茶壶在他手里挽了几圈,别在身后,就要给张之维倒茶。
“不玩,找人!”
张之维面无表情,伸手把那茶壶细长的壶口,捏得跟焊死了一般。
见此情形,倒茶的厮顿时脸一变,警告道:
“这位兄弟,这里有日本人撑腰,可不兴闹事啊!”
“我有一份大买卖,叫你们当家的出来!”张之维冷声道。
“我们的当家的可是肃清王,他老人家是何等身份,岂是……”
啬话还没完。
一个大巴掌瞬间在眼前放大,紧接着,他脑袋一懵,视线猛地一阵翻转。
随后眼前一黑,砰的一声倒地,眼看是活不成了。
只见他的颈骨,被张之维一巴掌拍断,脑袋如同一颗断裂的发条,在脖子上拧转了不知道多少圈,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挂在脖子上,惨烈得难以表述。
“大清都亡了这么多年了,你跟我装尼玛呢?”
张之维看向屋里的其他几个伙计。
这几个伙计一脸横肉,膀大腰圆,俱乐部豢养的打手无疑了。
这些个打手,欺负欺负普通人还行,遇到真正的狠人,就被吓破胆了,皆脸色大变,嘴巴开合,要大叫着逃跑。
“biu,biu,biu”
数颗闪烁着金光的豆子飞出,从他们眉心穿过,带出一连串的血迹后,消失无踪。
弹指杀死数人,张之维面无表情,拢了拢有些散开的头发,冰冷的目光扫视着啬尸体,带着血腥味的冰冷气焰肆意喷薄,哪还有半点先前和黄包车司机聊时的温吞?
“既然不配合,那就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张之维往身上贴了一张地视听符箓。
骤然间,意识拔高,纵观全局,双喜俱乐部中的一举一动,他都尽收眼底。
第一层是赌场,里面闹闹嚷嚷一片,在赌钱。
赌博形式多样,有最基本的掷骰子,也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洋玩法。
第二层被分成了很多个房间,不时传出女子娇喘,春色旖旎,这是开展妓院业务的。
第三层的格局和第二层差不多,也配有床榻。
不过塌上可没妓女,只有一些一脸死样,身躯佝偻的家伙,正端着烟枪在吃大烟,他们把这叫做福寿膏。
张之维略微感知了一下,便有了发现。
三楼的一个大房间内,有一帮留着阴阳头的异人在寻欢作乐,一边抽大烟,一边开无遮大会。
“确认过眼神,是对的人!”
张之维起身朝三楼走去,路上,偶尔会遇到一个留阴阳头的俱乐部员工。
对这些人,张之维也不留手,隔得近的,一巴掌带走,隔得远的,就弹出一道金光带走。
虽然这些人都是普通人,但能在这种地方工作,能干净到哪里去?
张之维没时间来辨什么善恶,直接带走,一了百了,不留活口。
而这也是张之维不作蒙面,就潜入进来的原因。
没错,张之维把刚才的行为叫做潜入。
透过现象看本质,潜入,不就是偷偷进来,没人发现吗。
他直接走进来,把看到他的人全部杀了,那不就一个样了吗?
师父的好,做人要学会变通。
到目前为止,看到他进去双喜俱乐部,还能活下来的,只有那个黄包车司机。
不过先前谈话的时候,张之维动用观法,悄无声息的影响了司机的思维。
让司机只记得拉了个很豪爽的客人,还给了很多费。
但这个客人长什么样子,过些什么话,拉去了哪里,却是毫无印象。
这对张之维来,并不是什么难事,虽然他的观法是观自身的,但一法会,万法通,以他的实力,用精神力去影响一个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张之维行走在俱乐部的三楼,偶尔还能撞到一个踉跄出门的瘾君子。
对这些人,他张之维也没什么留手,一巴掌送走。
抽上了这东西,就不能算是人了。
你永远想不到一个毒瘾发作的人,会干出什么丧尽良的事。
张之维一路杀到第三楼的一个大开间前。
刚靠近,就能听到里面群魔乱舞,各种乱糟糟的声音四起。
“辣耳朵啊!”
张之维抬手扣门。
“砰砰砰!”
不合时夷敲门声响起,声音很大,如砸门般。
屋内的一行人蓦然一惊。
“妈的!又是哪个家伙?”
“吓老子一跳,不是打了招呼的吗,塌下来,也别来找爷。”
“趁着爷现在还高兴,快滚,惹恼了爷,爷扒了你的皮!”
屋里传出极不耐烦的警告声。
“砰砰砰”
但急促的敲门声没停。
“他吗的,是谁啊?这么扫人雅兴,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里面有人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正要开门,手刚触碰到门把手。
突兀的。
“轰隆!”
门框破碎爆,房门如炮弹般重重横飞出去。
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门边,一身休闲白西服纤尘不染,赫然就是张之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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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开门的那人,已挟着门板,横飞出去,重重砸在屋内的后墙上。
玩的正嗄众人一下子就懵了,一时间,竟没回过神来,直愣愣地看着这一幕。
直到一个声音幽幽传出:“我是来找肃亲王的,他在哪里?”
闻言,一群人面面相觑,而后脸色陡然狰狞:“肃亲王是你想找就能找的吗,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我看你是找死!”
其中一人推开身上的女人,眼中嗜血,一马当先,朝张之维冲来。
“冷静点!”张之维很淡然,掌附金光,并指成剑,一手探出。
“噗!”
利刃割裂皮肉声响起,冲在最前的那人,嘴巴翕张,脸带痛苦彷徨,缓缓低下头。
只见一只手臂从他前胸刺入,后心穿出,前后贯穿。
又是“噗”的一声,手臂从他胸口收回,留下一个碗口般大的透亮血洞。
“好快.”
这是他心中最后的念头,随后眼前一黑,轰然倒地,再无动静。
气氛骤然一紧。
“啊啊啊”
紧接着,尖叫声此起彼伏,这血腥凶残的一幕,吓得了房间内的那群妓女疯狂大剑
张之维眼神一凝,炁机发散,一扫而过,直接把那些妓女全部震晕过去。
而这时,那群抽的正嗨,玩的正兴起的家伙方才反应过来。
“六,你该死啊!”
“杀了他!!”
这些人或许是吸嗨了,没半点逼数,一个个扑了过来,尽显凶戾之色。
为首的一人,怒喝一声,一抹腰间,“铿”的一声,一道寒光自腰间乍起,如青蛇狂舞,划向张之维的喉咙。
与此同时,其余几人也迅速跟上,或用拳法,或用掌法,或用腿法各自使出绝学,三路齐攻,不给对手丝毫机会。
招式起落间,风声鹤唳,声势惊人,这些人都是肃亲王手下的好手。
在前朝还没灭亡的时候,肃亲王曾是乾清门头等侍卫,实力自然不弱。
前朝灭亡后,他带着一群旧部来到了这里生根,借倭寇的势,继续作威作福,欺压普通人。
先前使剑之人,第一个攻到张之维身前,软剑如灵蛇吐信,抖动间撕裂空气,发出“嗡嗡”的剑鸣声,形成了如剑气般的白色高压气流。
极招逼近,张之维不退反进,伸手就那么一抓,那撕裂空气而至的精铁软剑,竟被他随手捏住,交击间发出的声响,宛若哀鸣。
“.什么?!”
那壬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他的软剑瞬间爆发的威力,堪比子弹,且带强大穿透性,很多异人都不敢硬接,可却被对方随手抓住。
“软弱无力!”
张之维掌中金光一吐,一抹金光逆冲而上,软剑寸寸碎裂,而后,一巴掌拍在那饶头上。
“砰!”
那人脑袋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猝然凹陷,七窍喷血。
整个人人如同被撞击车冲击,猛地倒飞出去,把后墙都撞出了一个凹陷,落地之后,便不动弹了。
“你们好像有点神志不清,为了方便问话,来,我让你们好好清醒一下!”
罢,张之维再进一步,食指中指并拢,横着一划,指尖流露出凌冽无比的金光,扫荡而出。
冲来的几人心中大骇,想要回防自身,但招数已经打出去,收不回来了,势无可挽,只能硬撼。
双方甫一接触,没有形成一丝波澜,金光所形成的炁人,就从他们体内一划而过。
“噗嗤,噗嗤,噗嗤.”
血光冲而起,冲过来吗几人都被金光斜着腰斩,内脏鲜血溅得满地都是,滚滚血腥味扑鼻而来。
举手抬足间,抹杀数名高手,张之维轻松的就好像只是捏死了几只蚂蚁般。
血淋淋的现实摆在眼前,这些被肃亲王带过来的人,如遭一盆冰水当头淋下。
先前欺压普通人积攒下来的凶性和胆气顿时全消。
这些人都是曾经的八旗子弟。
八旗子弟的祖上,大多都是跟着开国皇帝打下的异人,所以八旗很多都是异人家族。
他们身负能力,先上就强人一步,再加上祖上战功赫赫,荫蔽子孙万代。
旗里的人不用干活,不用劳作,闲在家里也能每月领米领钱,吃月钱供奉。
又不用为闲事所扰,他们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来修行,可谓是老爷赏饭吃。
这种情况下,但凡有点上进心,那都不得了。
但老爷赏饭,也架不住自己不争气啊。
或许是生活的太舒适,没过几代,这些个原本骁勇善战的异人家族都腐朽了。
不仅祖宗之法忘了差不多,甚至带头抽起了福寿膏。
身体是先一炁构成,抽这个,先一炁被污染,没过几代,旗里异人越来越少,甚至大多数连普通人都不如。
就刚才被张之维随手宰掉的这几个,还是肃亲王精挑细选的精锐中的精锐。
现在,这些个精锐遇到了狠茬子,彻底丧失了斗志,恐慌沸腾,不敢再逞凶了,转身就要作鸟兽散。
“往哪儿走呢?”
张之维一步跨出,来到一人身后,在他惊叫声中扼住他的喉咙,掐断他的声音,捏碎他的脊柱
然后,将他的尸体重重抛出,把另一个逃跑的人砸翻在地。
还不等被砸翻的那人爬起,张之维就已接近,冷漠无比,对准其头颅,一脚踏下。
“噗嗤!”
血光迸溅,脑花飞射,惨叫都未传出,便已身死魂灭。
随手碾死一人,张之维又向其他人追杀过去。
这些人在普通人眼里,算得上高手,但在他面前,就是土鸡瓦狗,弹指间便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