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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忠国知道乔娇娇心里一直惦记着,故而进门第一件事就提起了谭瀚池。

    “夫人,老大老二晚上不回来吃了。”

    乔夫人故作疑惑地抬头,“怎么了,是有什么应酬吗?”

    昨晚夫妻俩温存过后,乔夫人依在乔忠国怀里,就提起了乔娇娇。

    “夫君,娇娇近日总是念叨着那个谭瀚池,你们那边没问题吧?”

    乔忠国贴心地替自家夫人拭去额上的薄汗,笑着说道:

    “夫人放心吧,都准备妥当了,不过不能让娇娇总是这样忧心下去。”

    “这样吧,明日我们就在娇娇面前透露一下,好叫她安心。”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乔忠国点了点头,“明日就是春闱放榜了,他们兄弟俩说是提前去恭贺那位姓谭的学子,怕是要夜深才能归家。”

    乔娇娇听到这里,果然眼前蓦地一亮。

    【太好了啊啊啊!真是天助我乔府!二哥武艺那么高强,如果庆国公那边的人敢动手,二哥一定能保下谭瀚池!】

    【谢天谢地,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就算谭瀚池最终还是到了静王那边,以他如今和二位哥哥的交情,想必也不会算计乔府了。】

    乔忠国和乔夫人见乔娇娇那欢喜的模样,暗地里对视一眼,不由地默契一笑。

    另一边,乔天经和乔地义已经把谭瀚池约了出来。

    不是什么显赫的酒楼,就是参试学子常去的平价小饭馆,这让谭瀚池感觉尤为自在。

    乔天经和乔地义从小就是乔忠国手把手教出来的,别说这样好吃好喝的饭馆,为了锻炼他们兄弟俩,就是糟糠树皮乔忠国都让他们吃过。

    谭瀚池十分敬佩乔天经的文采和才能,而乔地义又是个飒爽不羁的,三人的交情确实极好。

    “谭兄,明日放榜,兄弟在这里先给你道喜!”

    谭瀚池连连摆手,“结果还没出来,乔兄此言为时过早。”

    乔天经却一脸认真地摇头,“我见识过谭兄的文采,你这样的人才,朝廷不该错过。”

    这是乔天经的肺腑之言。

    如果不是庆国公从中作梗,谭瀚池不会只是成为二皇子身边一个见不得光的谋士。

    他会凭借自己的才能和满心正义,在朝堂上发光发热,一心一意为民请命。

    其实谭瀚池对自己的文章也是有信心的,方才那只是谦虚之语,如今见乔天经如此认可自己,谭瀚池也不由地心头微热。

    “乔兄,希望我今后有这个荣幸,能与你一同共事,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福!”

    乔天经闻言,重重点头。

    毕竟,他和二弟就是为此而来!

    三人茶足饭饱,又聊了好一会,眼看饭馆都要打烊了,乔天经和乔地义这才放人。

    “谭兄,我们同走一程吧。”

    谭瀚池住的客栈就在回乔府的必经之路上。

    “那自然极好。”

    谭瀚池言笑晏晏,今晚乔家二兄弟陪他聊了这么久,他心中很是畅快。

    回去的路上,乔地义时刻警觉。

    明日就是放榜的日子,所以今夜就是庆国公府贼人动手的最后时机!

    回客栈的路上依旧平安无事。

    乔地义心中有数了,看来贼人是打算在客栈中动手!

    到了客栈,谭瀚池告别了乔家俩兄弟,还相约明日有好消息,一定第一时间给乔府递上拜帖。

    眼看谭瀚池左拐走进了客栈的下等房,乔地义给乔天经使了个眼色。

    夜半时分,所有人都睡熟了。

    谭瀚池惦记着明日放榜,久久不能入睡。

    这时候,他突然听到窗户的栓子被撬动,在夜深人静中吓得他一个激灵。

    但这时候,谭瀚池怎么也料不到是有人来取他的性命,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涿州考生。

    应该是老鼠吧。

    毕竟这里是下等房,旁边就是客栈的厨房。

    想到这里,谭瀚池小心翼翼下床去查看,结果他刚探头过去,一股迷药就正正好好喷到了他的脸上。

    第47章 是谁在和他作对

    谭瀚池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一股无力和僵硬感便缓缓弥漫全身。

    他心头猛地一骇,迷药!?

    虽然心中惊疑不已,但谭瀚池尚能保持住一份冷静。

    他脚软之下连连后退,却冷静地倒向了桌椅所在。

    腰间一抵上桌角,他便紧咬舌尖,用尽最后的力气提起桌上的水壶,囫囵全倒在了自己头上。

    四月的天气,夜晚还冷嗖嗖的,这一壶冷水灌下来,谭瀚池瞬间清醒了许多。

    他提气骤然高喝一声:“有贼人!”

    “不好!这小子竟然还能耐住药性!”

    “不管了,拿钱办事,做了他!”

    两个高大威猛的身影霍然破开窗户,月光下森冷的刀尖令人胆寒不已。

    谭瀚池面色猛地一变,眼见自己已然呼救,却依旧无人闻声而来,心中便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进京以来,他一直住在客栈另一头的下等房里,是店家以要除螨为由,让他先搬来这间屋子暂住几日。

    这里毗邻厨房和仓库,近旁都没有客房......

    原来是早有预谋!

    这时候,谭瀚池的脑子还能勉强运转,但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京城里究竟是谁要置他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