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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路眼神有些紧,对这大叔的好感度急剧下降,“年纪大了老眼昏花是吧,我就站在这里,你……你是个beta。”

    沐尘阳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将点心递给这不知名的小祖宗,“哈哈,好啦,也不知道又是哪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我给你装起来了,你快出去吧,厨房可不是你们omega该来的地方。”

    omega看着手里的点心,还有打成蝴蝶形状的结,抬头看向他,“既然知道我身份尊贵,你还敢这样跟我说话。”

    “再尊贵也只是具凡人之躯,你又不是铜墙铁壁,更何况你一个omega,怎么敢跟一个不认识的alpha独处一室。”

    omega先是一愣,然后默默瞥了一眼男人,什么也没说,转身就离开了。

    居然是个alpha,老大叔。

    “臭小子,下次可不准再叫大叔了。”

    沐尘阳冲他背后喊道。

    想他正直壮年落在别人眼里却是一把年纪,真是操蛋了。

    “知道啦,大叔。”

    omega头也不回地说。

    沐尘阳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当场昏厥过去。

    苏时栖还坐在客厅,虽然困倦,却没睡,显然在刻意等他,“怎么样,点心还合胃口吗?”

    江路皱了皱眉,一想到刚才那大叔吃瘪的样子,心里忍不住的发笑,“勉强能吃,就是太老了。”

    苏时栖疑惑,“啊?什么太老了?”

    江路在他对面坐下,“那男人明明一把年纪,我叫他一声大叔都是给他面子了。”

    苏时栖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叫他大叔,他都没生你气?”

    江路肯定地说,“他不敢!”

    omega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肚子上,苏时栖似乎没注意到他的目光,自顾自地说着,“沐大哥是个温柔又执着的人,我猜他也不会生你的气。”

    突然,江路问道:“听说你怀孕了?”

    苏时栖有些愣住,很快又轻轻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温柔和期待,“嗯,才两个月左右,时间还早得很。”

    从他口中亲耳听到这话,江路似乎还是有些震撼,一时间竟然没有说出话来。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了,声音还带着一丝颤抖和小心翼翼,“我……我能摸摸吗?”

    苏时栖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地露出了微笑,温柔地说道:“当然可以啦,只可惜现在还什么都摸不到。”

    江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他还有些平坦的小腹,眼底逐渐晕染开一片诧色,有惊讶,也有好奇,掌心之下孕育着生命的奇迹和神秘。

    苏时栖看着他,眼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阿路,我打算让傅爷把我的职位交给你。我这身体,到后面怕是不太方便。”

    omega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收回手,起身时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地“嗯”了一声。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苏时栖看着他逃似离开的背影,知道这一切还需要时间来适应和接受,在他身后轻声道了句好。

    江路走了几步,突然转身看向他,“苏时栖,以前我一直想不明白,你这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不过现在我知道了。”

    所谓三六九等也不过是束缚自己的牢笼,而打破枷锁的唯一钥匙,就是本身。

    苏时栖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迟迟才回过神,抿唇淡淡一笑。

    傅淮夜回来很晚,小熙也留在了老宅,他一个人闲得无聊,楼下坐了一会,权叔也劝了几次,让他先休息。

    左等右等不见人回来,他也有点熬不住了,起身正要上楼,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傅爷,你回来……”他连忙跑过去,“你怎么了,你身上怎么会有血?”

    傅淮夜轻轻握住他手,“别担心,这不是我的血。”

    血腥味太浓,苏时栖闻着有点不舒服,傅淮夜见状,连忙收回手,耐心哄道,“你先上楼,我去洗洗就来。”

    “嗯。”

    苏时栖也很急,可急也没有用,只会让男人为自己担心。

    他先上楼,在房间里急的来回地踱步,傅淮夜一只脚刚迈进房间,就看见坐在床边的omega光着脚,房间里虽然开了暖气,可才在地上还是略微有点凉。

    “怎么回事,你身上的血是从哪来的?”苏时栖说着就要起身,被男人按住肩,把脚塞进了被子里。

    傅淮夜本来不想让他在这时候知道的,可耐不住omega满眼审视的目光。

    “杜家楼盘出了点事,杜惊寒被人偷袭受伤,傅云受了轻伤。”

    杜家黑白两道通吃,黑道上自然有也有不少对手,偶尔暗中遭遇黑手,也是家常便饭的事。

    苏时栖坐起身扒开他的衣服,将人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事才松了口气。

    “别害怕,我没事。”傅淮夜扯过被子将他裹住,只露出一个头。

    苏时栖想揍人,只是行动不太方便,人都快急哭了,“这么晚才回来,消息也不回一个。王八蛋,你哪里是在吓我,你分明是在吓唬他。”

    傅淮夜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满眼懊恼,“宝宝,对不起,又让你为我担心了。”

    “懒得跟你计较。”只要人没事就好,他暗暗松了口气,“我好困,都怪你回来那么晚,明明睡了几乎一天,却还是感觉睡不够。”

    傅淮夜抬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乖,我就在这里,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