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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时栖眉梢抖动,实在没忍住想要调侃的心,“你以为你吹的是仙气啊,磨磨唧唧的,老子都要疼死了。”

    傅淮夜看他说话中气十足的样子,半信半疑问,“真的很疼?”

    苏时栖没好气瞪了他眼,“是你弄疼我了。”

    原本擦破皮就疼,还非得消什么毒。

    傅淮夜蘸湿棉头,让他忍着点,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在他伤口处贴了两块创可贴。

    这是小孩款的卡通创可贴,很可爱,也有点幼稚,他从没想过,这玩意有一天居然还会用到自己身上。

    大多情况下,只要不是当即毙命,像这种小伤他都直接不允理会,等过两日结痂便没事了。

    擦破皮再消毒,这不是硬生生的找罪受。

    “坐在这别乱动,碗交给我。”傅淮夜将医用棉签丢进垃圾桶。

    苏时栖试图站起身,“你能行吗?你洗过碗吗?你知道洗洁精要放多少的量才能……”

    “第一句,再说一遍。”男人语气突然变得危险,咬牙切齿地说。

    苏时栖对上那双沉得令人齿冷的眼,怂怂地改口,一脸阿谀,讨好说,“我相信你可以的,是金子就算洗碗也会发光,快去吧,我等你。”

    傅淮夜这才幽幽从他身上收回视线,捋起袖口,往上翻折了两转,摘下腕间那块黑色贵气的手表,俯身放在茶几上。

    厨房很快传来窸窸窣窣的流水声,紧接着响起一阵瓷器碰撞的哐当声。

    不一会,傅淮夜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

    苏时栖后背懒懒靠沙发上,粲然一笑,“洗完啦,说说心得呗,做家务的感觉怎么样?”

    男人眯起眼眸,半做沉思地认真想了想,简洁地说了句,“还不错。”

    苏时栖整个人听得木呆呆的。

    还不错?看不出来,这男人还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是当老公的料。

    傅淮夜阔步上前两步,缓缓俯下身,一只手轻轻环过他腰将人扣住,一只手绕过他的双膝,将人小心翼翼地抱起来,特意避开他受伤的地方。

    苏时栖抬手捏了捏他硬邦邦的手臂,肌肉倒是结实,他很满意。

    “我哪有那么娇气,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你想走?”傅淮夜眯起暗沉眸子。

    苏时栖完全没注意看他的反应,不过是破了点皮,又不是断腿,他哪有那么矜贵。

    “破点皮而已,我能走。”

    见他仍旧坚持,男人脸色顿时又冷了两分。

    苏时栖后背一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好像有哪不太对。

    直到对齐男人那双冷得快要杀死人的眼睛,瞬间反应了过来,无奈何又傲娇地说,“不过你要真想抱,我就勉为其难让你抱抱好了。”

    傅淮夜稳步往卧室走去,一只手顺势关上门,走到床边将他轻轻放在床上,扶他坐稳,这才起身往浴室走去。

    苏时栖见他拿着一张毛巾走了出来,男人蹲下身,一只手小心握住他的脚腕,热毛巾轻轻擦过他的脚背,再到脚趾,最后拭过他的脚板。

    他痒得没忍住缩了缩脚,喉间溢出一声笑破的音,“这是傅爷的隐藏功能吗?没看出来啊,你还挺会伺候人。”

    “你就不想试试,我还有什么其他本事?”

    “试个毛线,擦个脚都能让你把话说得那么暧昧。”苏时栖忍着痛踹了他脚,力道很轻,男人身体压根没有丝毫撼动。

    “阿栖。”傅淮夜突然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苏时栖看得眼神一紧,开口带着浅浅的笑,“怎么啦这是?早出晚归,这就是你说的早点回来。”

    傅淮夜满眼愧疚,“临时有事给耽搁了,实在抱歉。”

    “哦,这样啊。”他掀起眸子淡淡睨了男人一眼,语气幽幽地说,“什么事都不说,只会让人干着急,你这男人心眼也忒坏了。”

    傅淮夜沉默了半晌,没说话。

    苏时栖眯起的眸底划过一抹释然,莞尔轻笑,双手轻轻勾住他的脖子,身体不由自主地贴了上去,附在alpha耳畔撩人地吹了口气,“傅淮夜,你喜欢孩子吗?”

    男人眸子沉了沉。

    “喜欢。”

    omega面露欣喜之色,语气格外地轻快,“那我们再要一个吧,小熙一个人怪可怜的,你就不想让他也有个伴吗?”

    “都听宝贝儿的。”傅淮夜呼吸粗重,低沉夹着一丝情欲的气息,“不过……”现在还不行,至于为何?他现在还不能让omega知晓。

    苏时栖察觉了他话里的犹豫,敛下眸,眼底神情不由染上了几分落寞。

    傅淮夜不想要孩子?也是,一个劣质omega,信息素残缺的人,有什么资格怀上傅家的血脉。

    他鼻子一酸,潋滟的眼眶酝酿着晶莹的泪花,几乎是强忍着将喉头的酸涩咽了下去。

    已经发生过的意外,怎么能够重演。

    傅淮夜将他脸上的失落一分不落尽收眼底,喉间哽住,心脏也紧跟着止不住的颤抖。

    他用弯曲的指节,轻柔地刮过omega的鼻翼,面上故作轻松,开口打趣说,“之前是谁说,当务之急是以工作为重的,现在又想要孩子了,嗯?”

    “哈哈哈……”omega闻言一愣,旋即尴尬的笑了两声,“是吗?这话我好像是说过。”

    操,拔出的剑终究还是刺向了自己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