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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睁开眼睛,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看了眼时间,十二点。

    这才恹恹地打开房门。

    这次外面一道出来的只有于思无和屈承。

    余追和莫郁西这会肯定在医院,至于秦朗这么爱热闹的人,没出来的原因可能是还没回来。

    江挽于朝他两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于思无盯着江挽于看了几眼,关心问道:“怎么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怎么了?”

    江挽于摇了摇头,“于大哥,没什么,被吵醒了。”

    说起这个,于思无皱了下眉说:“上去看看吧,上面只有许归一个人住,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

    这家酒店有十二层,因为他们录制节目的原因,十层以上最近几天不对外开放,幸亏没有其他客人,不然这声音,肯定会引起投诉。

    江挽于他们三人乘着电梯上去,一开门就看到了楼道外的许归和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

    江挽于眯了眯眼,认了出来,是万然,许归的经纪人。

    两人都衣衫不整,江挽于心里闪过一丝了然,原来如此。

    没想到万然竟然也来春城了,想必在白遇私房菜许归就是在和万然一起吃饭,还真是意外的收获,他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对着两人快速拍了几张。

    许归这才看到上来的三人,他本来已经很难看的神色又重了几分。

    不过,一瞬之后,他看着他们说:“不好意思,吵到你们了。然姐今天过来和我对接了下接下来的工作,太晚了,就让她睡在了隔壁房,结果有老鼠,她被吓到了。”

    其实他完全没必要解释,在这里的人都是人精,这就有点多此一举。

    这时,万然撩顺凌乱的头发,又恢复到了以往女强人的模样,她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挽于,才说:“你就是江挽于?”

    江挽于只是很冷淡地点了下头。

    万然转回头看了许归一眼,许归就走上前来,看着江挽于说:“挽于,不知为何我们的房间总是会出现老鼠,而且总是在睡着的时候出现,不知挽于有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给我们出出主意,看如何能避免。”

    许归说完之后,就一眨不眨地盯着江挽于的脸,想要看出点什么。

    今晚看了江挽于打人的模样,再联想到他昨天威胁了江挽于之后,就遇到了这些老鼠,他不得不怀疑是江挽于。

    江挽于今天的心情很差,不管是前世还是穿书,莫闻深是唯一一个走到他心里的非常重要的亲人,但是他却因为这些人暴露出了他竭力不想让人知道的那一面。

    他想着重活一次,他或许可以有不一样的活法,他努力地和别人开始交流,比如秦朗,比如于思无,比如……莫闻深,但今晚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许归的话,又掀起了他心中的戾气,他竭力地忍住,直接无视了许归的话。

    万然皱了皱眉,刚刚被那么恶心的东西吓醒,她本就一肚子气,这会看到江挽于的态度,直接“呵”了一声,“果然是唐穹带出来的货色,这么不懂礼貌。”

    江挽于的眼神凉薄了下来,今天的他就处于一个破罐子破摔的状态,随时都能炸。

    这时,于思无走上前来,将江挽于挡在了身后。

    “万小姐,大晚上的您穿这么清凉,站在这里也不好看,也难免会让人多想,请回去休息吧。”没想到一向温和的于思无也会说出这样刺人的话。

    万然眼神一变,低头看了眼低胸吊带,但只是一瞬,她就一笑,手指绕着耳边的发丝娇笑道:“哎呀,谢谢思无的提醒。”

    于思无的脊背一僵,说:“既然你们没事,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完就拉着江挽于和屈承回去了。

    人走远了,万然才变了脸色,转身斥骂许归:“你非要叫我过来看你,就为了让我看你房间的臭老鼠吗?许归,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搞的。”

    许归上前圈住万然的肩膀,解释道:“然姐,我这不是想你了才让你过来看我吗?”

    说完他的后槽牙一咬,说:“至于老鼠,是昨晚开始出现的,但是他们几个的房间都没有。结合今天的事,我怀疑江挽于干的。”

    万然嗤笑一声:“你是在逗我?他江挽于有这能力?”

    “我总感觉江挽于有点邪乎,等我明天试探试探他。”说完就低头在万然的肩膀上吻了吻,“然姐,今天委屈你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万然推开了许归,“还说呢,今天他们都看到了我们两人从同一间房出来。”

    许归重新抱住万然,“好然姐,我相信这点事在你这儿不在话下,你一定会打点好,一点都不会传出去的,至于他们三个,他们只是看到,又没有证据。”

    “行了,赶紧换个房间睡觉。”万然这才说。

    -

    医院。

    莫郁西刚在脸上敷完药,秘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语气惊恐:“莫少,您手上20%的股份被、被……”

    莫郁西不耐烦地说:“有屁快放。”

    “您20%的股份被莫二爷收回了。”秘书牙一咬,全说了出来。

    “什么?!”莫郁西的声音陡然拔高。

    “是、是真的。”秘书确定地说。

    “为什么?”莫郁西顾不上身上的痛,尖声道:“大半夜的,小叔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