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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住五楼,又提着行李箱,自然是明智选择省力的方式。

    打开宿舍,他下意识关注了一下,没人在里面。

    不知道俞青时什么时候来,他准备给他发微信问,想一想还是算了,迟早见得到。

    简单整理完,秦轼背着包回教室,晚上还有晚自习。

    正是下午五点半,天还没黑,班上已有快三十来人,热火朝天、一派喧闹之声。

    座位上吃晚饭的,窜来窜去聊天的,埋头做练习题学习的,玩手机打游戏看视频的,五花八门。

    秦轼从后门进去,看着叶阳泽似乎在跟人争辩什么,面红耳赤的。

    叶阳泽眼尖,见秦轼进来像见了救星,“秦哥!”

    秦轼回到座位,叶阳泽对那人开口,语气得意洋洋:“你跟我比有什么,你有本事跟我秦哥比比。”

    那人似不屑,话语不经过大脑就蹦出来:“我才不跟连英语都不及格的人比。”

    胆子挺大,敢正面嘲讽校霸。

    秦轼没生气,他垂眸,语气淡淡,一击必杀:“好奇怪,不明白一个连英语成绩不及格的人的总成绩都比不过的人在得意些什么。”

    包辉也就是那人,他直接被怼的说不出话。

    事实如此,无法反驳。

    他憋了又憋,还想开口,不知不觉对上秦轼的眼,里面除了冷漠无其他情绪。

    明显是对他不屑一顾,是对自己绝对的自信。

    他张了张嘴,瞬间冒出了冷汗,背后湿冷,呐呐说不出话来。

    他是带着什么优越的心理才敢去嘲讽校霸呢,疯了吗?

    但看着无视他的秦轼,他胆子突然就滋生长大,他握着拳给自己鼓劲。

    “你厉害有什么用,看看你同桌,在东高读不下去了灰溜溜来东明,指不定是成绩太差被劝退的呢。”

    不知道他怎么就把炮火转移到俞青时身上了,但下意识的,俞青时不在现场,秦轼就不假思索地帮他反驳。

    “你就知道?”

    包辉像是找到了攻击方向,他很确定,毕竟是亲眼所见。

    他看着俞青时坐着一辆迈巴赫来的学校门口,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似乎是助理模样的人忙前忙后,级部主任亲自迎接,而俞青时漫不经心看着,最后才自己一人去的班主任办公室。

    一看就是无所事事被劝退了的富二代,不然东高读的好好的怎么来东明,虽然东明不差,但总归是私立的贵族高中。

    而且他刚刚去找语文老师问成绩,好像听他们在讨论俞青时,没听到具体内容,但他们好像在摇头。

    一定是太差了,差到老师都要无语到摇头。

    说不清是嫉妒还是看人不在现场给了他力量,他语气愈发嚣张。

    “我当然知道啊,我看他就是成绩差的垃圾!东高都不愿意再收留的垃圾!”

    口出狂言,满嘴脏话,十分羞辱人。

    周遭原是被他敢对峙校霸吸引着看热闹的同学都要听不下去了。

    文艺委员汤媛媛开口怼包辉:“你哪来的自信在这里诋毁别人,你自己又有多厉害,在这里鄙视别人。”

    包辉翻了一个白眼,嘴角不屑一撇,不算清秀甚至是有些尖嘴猴腮的脸上满是刻薄。

    “你们女生就是肤浅看脸,看人是帅哥就是正义。”一瞬间地图炮轰倒一片,做的一手好死。

    原本不参与的女生瞬间也开口怼他,说的他哑口无言。

    但包辉他不在乎,说不过女生也没关系,他看着秦轼,矛头继续指向俞青时。

    “不管怎么样,他就是垃圾!”

    不懂为什么说的是俞青时,偏偏不等人到现场,一个劲儿的对着秦轼说。

    虽然两人是舍友,是同桌,但两个大男人又不讲什么夫妻共同体,叶阳泽合理怀疑他是指桑骂槐。

    “包辉你什么意思,有本事等人到了再在人面前说啊,对着我秦哥说,指桑骂槐呢?”

    方才也是鬼迷心窍,一时大胆,怼了秦轼。

    他怕校霸生气要揍他,怂着说不是,却把更多的愤怒和自认为的屈辱宣泄给不在场的俞青时。

    秦轼眉心微凝,听着有怒气在的意味:“有完没完,想挨打吗?我奉陪啊。”

    包辉也是双标的可以,因为不敢说秦轼,把矛头指向俞青时,然后秦轼发火了,他又扬言跟秦轼没关系。

    秦轼懒得跟他瞎掰扯,争是非,直接下定义坚决维护俞青时。

    “再哔哔一句,你不想知道后果。”

    包辉一连被人怼,再加上问了老师分数,计算后觉得自己成绩不错。

    他开口:“敢不敢赌,要是俞青时成绩没我好,他就去广播室说自己是个不学无术的学渣,反之我也是。”

    一来就那么狠,叶阳泽觉得这人有点失心疯,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是和秦轼打赌,赌注却是对俞青时吧。

    大家都不知道俞青时成绩如何,包辉那么笃定的针对俞青时,心里不像没底的样子。

    秦轼也是这么想,虽然那天俞青时说他好久没打游戏了,可能就是在认真学习,但不是所有人花费时间学习都是有回报的。

    他开口:“不要攀扯他人,有胆子针对我就直说,和我比如何?”

    包辉不愿意,事实来说,他和叶阳泽可能是半斤八两,难分敌手,跟秦轼比简直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