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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提醒道:“你也没有用处了。”

    想当初,冬歉主动找上凤煜帮忙,只是为了能够在仙门考核中取得能让师尊眼前一亮的成绩,从此以后能够在飘渺门站稳脚跟,不被江守月取代地位。

    但是现在看来,这曾经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他不再需要让谢清枫高看自己一眼,也不想跟江守月争些什么了。

    就连飘渺门,他也不想回去了。

    从此以后,自己会同过去斩断联系,再也不受过去的人和事的束缚。

    就当,从来没有遇见过谢清枫。

    就当,他已经死在了那座青楼里,从来没有被任何人救过。

    既然如此,他当然不会再受到凤煜的操控。

    只是这些话,说给凤煜来听,他必将会发怒。

    事实也果然如此。

    凤煜墨色的眸子沉沉地注视着他,低沉阴冷的声音幽幽响起:“你说什么?”

    若是以往,冬歉察觉到凤煜的脸色变得危险,定然是会怕的浑身发抖。

    但现在,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他早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是以,他冷冷道:“曾经那些好用的,可以让我心甘情愿地顺从于你的手段,现在都已经没用了。如果你还想用同样的方式控制我,我只能说你是白日做梦。”

    他的指节缓缓攥紧:“当然,如果你非要硬来,我也并非是你的对手,只是,我会恨你。”

    “过去的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还请你放我离开。”,冬歉的目光移向窗外,“再说,大堂里还有那么多美人等着你想用,应当不差我这一个。”

    凤煜拉住他的手腕,解释道:“我从未动过他们.....”

    也从未动过除你以外的人。

    话音未落,冬歉却淡淡道:“碰不碰他们,都随你意,与我无关。”

    凤煜顿在了原地。

    冬歉离开了。

    凤煜松开手,竟没有拦他。

    墨色的眸子里涌动着千万种情绪。

    看着冬歉离开的背影,凤煜捂住了自己的心口,那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为什么会这样不悦....

    是因为冬歉违抗自己吗?

    不.....不是。

    倘若真是因为如此,他明明有一万种方法强迫冬歉顺从于他。

    他甚至可以将冬歉制成只能听话的傀儡,到死都不能违抗自己的意志。

    可若连这也不是,那困扰着他的究竟是什么呢?

    凤煜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

    .....

    冬歉从凤煜的房中完好无损地走了出来,连一片衣角也没有乱。

    他走出来后,江慕风着急地迎了上去。

    倘若冬歉再晚出来一步,他恐怕就会不管不顾地杀进去了。

    冬歉来到江慕风身边,后者则不安地检查着冬歉是否安然无虞。

    他像是教育小辈一般,语重心长道:“你今天实在是太乱来了。”

    “没关系,都解决了。”,冬歉轻笑着,像是松了一口气。

    江慕风也无奈一笑,轻轻撩过冬歉鬓角处凌乱的发丝,温声嘱咐着:“下次不要一个人去面对这一切了,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

    冬歉弯了弯眼眸,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好。”

    凤煜站在楼上的窗口,看着这一幕。

    他的额头抵着手臂,半张脸埋进阴影里,贪婪地注视着冬歉脸上的笑容。

    和自己待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不会这样笑。

    就算是有,也是讨好的、心虚的、畏惧的。

    他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笑过。

    对他而言,自己永远是那个恐怖的,令他畏惧的存在。

    当初他主动向自己示好,目的也是为了能够在仙门考核中讨得他师尊的欢心。

    但是现在,他再也不用讨好他师尊了。

    一同被放弃的,竟还有自己。

    自己当初只顾着想让冬歉从此以后对谢清枫心灰意冷,却没想到,是他对谢清枫的爱从构成了自己与他的相识。

    所以,他也被一同丢掉了。

    曾经,他把冬歉当成可有可无的弃子,如今却发现,真正的弃子竟是他自己。

    凤煜自嘲地笑了一声。

    夜锋来到他的面前,恭敬道:“君上,堂下的这些人,要带过来吗?”

    他指的是堂下与冬歉一齐被抓来的各色美人。

    凤煜随口道:“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他淡淡道:“反正,原本就是做给他看的。”

    夜锋看着凤煜冷清的背影。

    若是以前没有察觉,那么现在,夜锋觉得凤煜对冬歉这个人的在乎非一般人能及。

    但是他这位君上死鸭子嘴硬,总也不愿意对那位亲口承认自己的心思,甚至还要抓过来这些美人当烟雾弹。

    他小心翼翼的问了句:“君上,您莫非,对那位上心了?”

    “看来你的脑子真的被我上次打坏了。”,凤煜顿了顿,须臾,嗤笑一声:“怎么可能?”

    “我若是对他上心,除非我疯了。”

    .....

    冬歉原本担心凤煜会追上来,找他们麻烦。

    好在,直到他们出了这座楼,凤煜什么也没有做。

    一切平静得异常。

    天一亮,两人来到了一件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