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少年这副可怜的神情,谢酌没有心软,仍旧笑眯眯地威胁着:“下次再敢动这种念头,我就亲自在你的身上作画。”

    冬歉闻言,抿了抿唇,表情果然顺从了些。

    在冬歉没有察觉到时候,谢酌无声地叹了口气。

    冬歉都不知道做人体模特意味着什么就差点被那些人哄去做了。

    面对自己尚且如此,如果真的做了人体模特,面对的可就是一整屋的人,那些人的目光像雨点子一样不加收敛地落在他身上,他一个自我封闭的人,当真承受得了这些吗?

    到了深夜,谢酌的画画完了,冬歉的力气也快要用尽了。

    不得不说,长期保持一个动作不动还真是一个体力活,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胜任的。

    冬歉的手腕都被摆弄红了,留下了淡淡的痕迹,谢酌爱抚地摸了摸他的手腕,温声问他:“疼不疼?”

    说什么疼不疼,始作俑者可不就是你吗,现在过来装什么好人?

    冬歉现在脾气不太好,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谢酌倒也没有生气,脾气极好地哄他。

    当天晚上,疲惫不堪的冬歉在谢酌的怀里睡了一个好觉。

    .....

    冬歉现在已经不再是萧何的助理,想要在他面前刷存在感确实有些困难。

    再加上现在谢酌总是想着法得折腾他,他再想撑起力气见他一面都难。

    冬歉感觉谢酌对自己的兴趣都快要大过萧何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世界的剧情,不会也会崩掉吧。

    毕竟上个世界,主角受也莫名其妙地爱上了他。

    不,不应该...

    他完全是按照剧情走的,每次他跟萧何在一起的时候谢酌都不太开心,剧情就算与原世界线的有冲突,应该也不会像上个世界那样崩得那么离谱。

    冬歉疯狂地给自己做心理安慰。

    但是另一边,萧何的生活似乎也不知不觉乱了轨道。

    自从冬歉从自己这里辞职离开之后,他以为凭借冬歉的性子,就算工作日的时候比较忙,那么没有课程安排的时候也应该会眼巴巴地过来找他。

    但是事实上,在那天之后,冬歉就像是忘记了他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那些把冬歉当他的小情人的人还以为自己又把人给甩了,但实际上他们两个人从来都没有开始过,先提出离开的人也不是自己,而是冬歉。

    说来好笑,冬歉以前天天在他眼前晃悠的时候他觉得有些麻烦,可是当他真的慢慢从自己的生活退出的时候,他居然觉得有些不适应了。

    一种说不出来的焦躁一直折磨着他。

    就连公司里的人也察觉到萧何最近有点不对劲了,因为他甚至都不跟自己的情人瞎混了,好像突然对那档子事失去了兴致似的。

    萧何开车从冬歉所在的学校经过的时候刚好瞥见了学生们放学的身影,他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进去找他。

    隔日,他坐在办公室里,第一次在工作的时候频频走神。

    这时,他的秘书走了进来,站在他面前跟他汇报:“萧总,这是段衡最近的行程,我都记录下来了。”

    萧何看着他传过来的文件有些发懵:“什么?”

    秘书看着他有些茫然:“不是您吩咐我说要讲段衡最近的动向整理下来汇报给您吗?”

    萧何这才想了起来。

    最近脑子里面经常想的都是冬歉的事情,一时之间,居然将段衡给忘了。

    这种情况放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萧何似是感觉到有些疲惫,他是揉了揉眉心:“你简单地跟我讲一讲。”

    秘书就将自己最近看到听到的事情告诉他,顺便提道:“段衡好像最近在调查冬歉的事情。”

    萧何愣了愣,抬起眼眸看着他,目光随即带了几分严肃。

    段衡他什么时候对这个人的兴趣这么大了,也跟自己一样学会调查别人了。

    他还以为私自调查别人这种事,段衡不屑于做呢。

    萧何嗤笑一声:“你说说看,他都去查了一些什么东西?”

    秘书抿了抿唇,犹豫道:“冬歉以前....好像喜欢过一个人。”

    第37章 貌美的白化病小画家

    冬歉曾经有喜欢的人?

    萧何愣住了。

    所以原来,他从来不是第一个吗?

    那个第一个被少年全身心地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我为什么要在意这个?

    秘书说完那句话后,萧何沉默了一会,手指烦躁地敲了敲桌子,眸中泛着冰冷的寒意:“所以呢?”

    没想到萧总反应会那么大,秘书瞬间有点怂了,支支吾吾道:“萧总....我就是如实汇报一下。”

    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不添加任何的感情色彩的那种。

    萧何意识到自己有点反应过大了,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挥挥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秘书又陆陆续续地说了些有关段衡的事情,但是这时候的萧何已经再也听不进去了。

    若是换作以前,萧何听到有关段衡的只言片语都会瞬间精神起来,在脑海里想象现在他正在做什么,旁的事情都没有办法扰乱他的心绪。

    但为什么现在就连有关他的只言片语都听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