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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那些铂金链就叮叮咚咚碰撞个不停,眼冒金星的时候听到这样的声音简直头痛。

    白袍素净的圣子,衣服下也会佩戴这样的装饰。

    不过这家伙原本就很违和,谁能想到他这么外表看起来细瘦的身体,力气却意外的大,简直就是横冲直撞。

    “因为经常要修行嘛。”恢复了衣冠楚楚的圣子同时也找回了游刃有余的态度,微笑着握住她的脚踝,“不加锻炼可不行。”

    哪怕是天天给教徒施加祝福,也得耗费大量的体力,太柔弱肯定是难以支撑的。

    他抬起尤那的脚,在她的脚背上落下虔诚的一吻。

    抖得好可怜啊,就像是白鸽一样。

    他的目光又痴迷又怜爱,还夹杂着奇异的神性和怜悯,只是明白他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后,就很难正常看待他了。

    恶心。

    尤那面无表情的给了月嗣一脚,将他抵远。

    被踹胸口的月嗣露出吃痛的表情,捂住受伤的胸口。但尤那现在已经完全不吃他这一套了,这家伙哪怕是鲜血流满胸口也能发疯,她已经领教过了。

    “所以除了神降这件事,其他你什么都没有做是吗?”

    尤那顺了口气,用手指梳理头发,坐直身体。

    都已经发展成这样,直接干脆利落的问吧,虽然并不抵触,但是莫名其妙就发展成这样……啊啊,倒真顺了埃尔伯特的意思,成了美人计了啊。

    该说是意料之中,还是微妙,感情和记忆一融合,千秋的意识复苏后,第一时间居然就是想做这样的事情。

    在接近混乱和崩溃边缘的时候,千秋似乎都更加容易暴露自己一直克制着的本性。

    发生这样的事情,哪怕现在组成“月嗣”这个存在的三分之一,确实是千秋,他估计也不敢出来了吧。

    尤那倒无所谓。

    但想到门外的埃尔伯特,她还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怎么办呢?过会该怎么面对埃尔伯特。

    这门的隔音怎么样?——算了,本来就是埃尔伯特邀请她来的,还说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他会第一时间出现呢——

    尤那在心中又把埃尔伯特拎出来骂了一顿,啐了一口。

    都怪他,靠不住的家伙。

    “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

    月嗣挑挑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坦白了身份,原本还能看出几分圣洁的脸,现在在私下的空间内,就只剩下不可靠,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难以相信。

    “算了,无所谓你怎么说。”尤那不欲再在这件事上纠结。

    再在这里耽搁下去,就不太妙了,盘问什么的暂且放到后面。

    还是先解决现在的状况比较好。

    她面无表情的去捡落在神像边的衣服,将头发从衣领下拨出,月嗣含笑帮她扣上背上的细扣,又被她打了手背。

    尤那从神像的膝盖上跳下来,两下把衣服整理好,又恢复了原来的表情。

    本来就没什么好在意的。

    都是游戏世界,场景和人物,充其量也就是刺激的角色扮演而已……不过这刺激,还真刺激的有些过分。

    都怪月嗣!都怪埃尔伯特!都怪千秋!

    反正她是绝对不会反省自己的——

    她捋了捋头发,回头看了眼神像,纯白的神明石像依旧是白纱覆面,难以窥见真面目。

    哼,反正神明都是这个德行。

    尤那对于亵渎神明的行为毫无愧疚之心,甚至在心中把神明痛骂了一番,还有眼前这个笑眯眯的家伙,她怕是短时间内都无法忘掉像是影子一样重叠,明明是一人,却能感受到虚空中垂落在她胸口的长发的感觉了。

    还有会忽然从旁协助,忽然从后方握住她的手腕的神像。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尤那斜着眼看月嗣,月嗣对上她暗含怒气的眼神,挑起嘴角,轻飘飘的笑了下。

    “什么时候离开游戏?”她问月嗣。

    既然是千秋的话,都已经和她会和了,还要在这个游戏里待多久?

    现在的状况已经让人十分难以理解了。

    而且,千秋之前所作所为的目的,进入这个游戏以后污染游戏的举动,都还难以解释。

    如果说就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找到他,那之前的他的种种举动,似乎都无意义。

    尤那并不觉得千秋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但现在眼前的这家伙,无论是记忆,还是代码,他确确实实是千秋,虽然恶劣了一些,

    月嗣怔了怔,并不回答,只问她,“已经玩腻了吗。”

    “……那倒还没有。”尤那如实的回答。

    她对涂蝉之后的发展还十分好奇,还想看她能发展到什么地步。

    “那就先维持现在这样的状态?”月嗣走在前方,微微偏头对她眨眼,“等你想离开的时候,再告诉我。”

    狡猾的回避了她的问题啊。

    尤那听见他白袍下宝石碰撞的声音,却分神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她记得,她在埃尔伯特的身上,也曾听到过这样的声音。

    是宝石吗?

    她实在是难以想象,埃尔伯特把宝石装在他口袋内的样子,或许又是从哪里顺来的吧,以他铁公鸡的性格——

    想到他就来气。

    明明说发生什么事情,就会立刻闯进来,结果里面这么大动静,外面连丝毫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