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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杖向前迈了一步,愣住了。

    那‘东西’不是东西,居然是一个人。

    还是一个样貌殊丽的男生。

    滑腻的触手死死地缠绕着他的身体,紧密贴合,不留一丝可挣脱的空隙。

    少年眉头紧蹙,汗水打湿了金发。

    紧致的窒息感,使被束缚者呼吸逐渐困难。

    他的颊面开始泛起不正常的绯红。

    难道是把那男生当成玩具了?

    “呜唔……”

    虎杖脑子嗡地一声,才从那令人视觉冲击的画面中反应过来。

    糟了,那个男生只怕是会被咒灵当做‘人质’。

    单凭他一人,想要祓除咒灵的同时解救下男生,几乎是不可能的。

    第3章 献给怪物的祭品美少年(3)

    任他怎么也没想到,只是出门买个衣服的功夫,竟然也能遇上了咒灵。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重口味咒灵,把一场本该是‘少年英雄大战怪物’热血沸腾的战斗场面,给整的跟被隔壁工/口漫串了台似的。

    章鱼怪咒灵,模样与章鱼差别不大,都长有头和腕部。

    笨重的章鱼头占据了躯体的大部分,又圆又秃,大脑门上的抬头纹还很严重。

    总之丑不拉几的。

    腕部衍生出来的触手,用于移动和攻击敌人。触手上的吸盘会喷射出黏稠的透明液体,暂时不知道有什么作用,但只要它越兴奋,分泌的液体就会越多。

    被滑腻的触手缠上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

    折木时闭眼偏头,躲开了它伸向自己脸部的触手。

    “鵶——”

    这该死的咒灵还表现的更兴奋了?

    折木时脸色突然发白,有个什么东西滑入他的衣服里面,从背脊处传来一阵冰凉滑腻的触感,这种不好的感觉还在持续蔓延,钻入衣物的触手像个调皮的孩童一般。

    先是玩耍挑逗,后是一点点缠绕住他的腰身,磨蹭着敏感的腰部肌肤……

    “!”

    折木时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那只章鱼怪咒灵。

    咒灵也在看他。

    丑陋的章鱼咒灵头上,镶嵌有好几只卡姿兰大眼球,圆鼓鼓的,像点了煤油的灯泡。

    此时它正用闪闪发光的眼睛盯视着少年的脸,触角雀跃地四处疯魔乱舞,仿佛一只发情期受到鼓舞的雄孔雀。

    “……”

    一个最贴切形容他此时内心情绪的字眼,在唇舌间反复酝酿。

    章鱼头凑过来强行与他贴贴脸,透明的黏稠液体糊了他的一脸。

    艹啊

    丑八怪,恶心死了!

    滚开啊!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心声。

    突然间,腾空飞来一柄尖锐的物体扎入肥硕的触手血肉之中,紫黑色的液体瞬间炸开。一截湿哒哒的触手从高处掉落,摔在了地上。

    还无意识地抽动了两下。

    紧接着咒灵尖锐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空间,像猫哭,诡异而又刺耳。

    电光石火之间,虎杖从吃痛的咒灵手中抢走被束缚的少年,他抱着人在疯魔乱舞的触手中间来回穿梭。

    虎杖成功解救受困的少年,回到地面。

    咒灵用歹毒的眼神盯着眼前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不速之客,乌黑的眼球,周围泛着红血丝,恨不得立刻啖其血肉。

    “你没事吧?”虎杖关切地询问起他。

    少年摇了摇头。

    “那就好……”

    “鞋子掉了。”

    抢在虎杖开口前,少年快速回答。

    他伸手环住了虎杖的脖子,语气带着嫌弃的说道:“地上好恶心。”

    虎杖看了一眼,他们的落脚点刚好就在咒灵吸盘粘液分泌的正下方,光滑的地板砖微微反光,目光所及之处晶莹剔透,遍地都是像鼻涕一样黏稠的液体。

    仔细看,还真让人感到有点反胃了。

    虽然在这种的情况下,再去计较这个是不是不太合适?

    少年将头埋在虎杖的胸膛前,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脖颈,大有一副打死都不肯下来的娇气模样。

    “……”

    没有办法了。

    虎杖只好保持着公主抱的姿势继续逃跑。但这一路上并不怎么顺利,一边躲避四面八方可能出现的触手,一边还要应付着娇气的少年吵着要他找鞋子。

    “左手边九点钟的方向,有个鞋帽店。”

    “快进去,我要鞋子啦——”

    下一秒,一截巨大的阴影铺天盖地,触手扫荡了他所指的地方,粗鲁的将建筑直接夷为平地。虎杖立刻反应过来,大腿发力的肌肉块绷紧,抱着少年从一端跳跃到了另一端。

    “那就去挑正前方的品牌鞋店。”

    话音刚落又一次夷为平地,耳边充斥着咒灵那宛如老婆跟人跑了似的凄凌刺耳叫声。虎杖毫不犹豫掉头就往反方向跑。

    “右手边三点钟方向的那家——”

    ‘砰!’

    “正前方玩具屋的旁边——”

    ‘砰!’

    陷入狂暴状态的咒灵对他们穷追不舍,无论少年指哪,触手都紧追其后。

    而虎杖每次都恰巧规避了触手的袭击。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虎杖背后的衣服被汗水润湿了一大块,少年柔软的双手攀在他的脖颈,温热的呼吸扑洒在敏感的耳根部,每次发出的骄纵任性的语句,都似乎显得没那么讨人厌。